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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嘉宾 秦淮洲 97376 字 1个月前

她真诚地跟赵持筠谈。

赵持筠翻过一页,言简意赅:“去。”

然后才看向话里有话的甘浔,肃声说道:“已定之事不必再议,反复思虑徒损元气。”

“倒是你,为何多此一问?”

甘浔被她的气势镇住,猜测她跟大相国寺的住持八成有点师徒情,只要脸一板,甘浔都快闻到寺里的香火味了。

也只好只说出心里话:“我担心你不喜欢,觉得留在这里很辛苦,还要自食其力。”

“确是如此。”

赵持筠表示赞成,没说客气话。

甘浔怕什么来什么,立刻露出很抱歉很无助的表情。

赵持筠看见她的可怜相,又笑说:“即便如此,自食其力总比嫁给不喜欢人好。”

那倒是,但这两项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

甘浔听出她在安慰自己了,很是愧疚,还要穿越者来安慰的土著人也太弱了。

所以她不再外耗,装出被说服的样子朗声笑说:“嗯嗯,是,起码在这里永远不会被迫结婚。”

赵持筠点头:“权当躲清闲,凡事利弊相兼,能回去自然是好,回不去就按回不去的日子暂过,何苦哭闹身不由己之事。”

“去书苑是我一人的打算,与你无关,不必多虑。”

她说完低头继续看书,淡声补了一句:“更不必假笑。”

甘浔收回笑容。

发觉自己想错了,赵持筠没那么脆弱,也不喜欢自怨自艾,还有精力来开导她几句。

没有人比赵持筠的心理更健康了。

不在一起睡的几天晚上,赵持筠估计都没工夫哭,忙着看书和思考,她对自己的处境想得比别人更透彻。

话音落下,久等不来甘浔的回复,赵持筠就侧过头去看她。

甘浔离得太近,满眼只能是她。

她眉眼昳丽,脸上有一层微不可见的细软绒毛,只有她们这样的距离跟角度才能看见,成熟里隐约流泻几缕稚气,很容易让人上瘾。

甘浔无法自制,轻轻地亲了她的脸庞一下。

赵持筠躲也没躲,只是脸上失去轻笑跟淡定,凝眸望着甘浔,睫毛很长的眸子微眨了眨,像一对蝶翼,美得失真。

甘浔由此大梦初醒似的,忽然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然后不大淡定地将卧室灯给一把关了。

夜晚吞没整间卧室。

黑暗给想逃避的人一隅冷静,又像把人关在了里面。

视觉停止运转,呼吸声则被放大,好像鼻唇都在彼此耳畔一样。

书页被合上的声音传来,之后,赵持筠喊了一声“甘浔”。

甘浔没有应声,像在等她说下去,但是没等到。

于是甘浔试探地吻了过去,小心又轻柔。

准备好了一句非常诚恳的“对不起”,一旦赵持筠有抗拒的意思,她就立刻结束并道歉。

一切顺利,她胆子大了不少,捧住赵持筠的脸,如愿抚摸了赵持筠的脸颊,一遍一遍地吻她,不知疲倦。

赵持筠从头至尾没有拒绝,姿态温顺且纵容,翻书的手转而攀上甘浔的肩,修剪干净却留了一些指甲的指尖,隔着衣衫扣住甘浔。

那力量像是种无言的邀请和配合,甘浔鬼使神差的,用舌尖挑开湿热而柔软的双唇,轻轻探了进去。

赵持筠呼吸被.干扰,像绸缎被抖开落在空中的声音,破碎又细微,含着一段华丽的风情,提醒甘浔她在做什么。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吻从最开始的谨慎,逐渐变得缠绵,热情,仿佛在交换着彼此的灵魂,要到最深处去攫取。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有可以那么多的情愫放在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