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辰生顿时一脑门的冷汗,“哥,咱俩刚刚站得太近了,要不是大个儿提醒,这几个松果儿要给咱俩开瓢。”
树上的人往下丢松果的时候很难判断距离,所以上树前霍凌给他俩比划了一个范围,让他俩不要站进其中。
哪知两人看得太入神,越走越往前。
在后怕之中,兄弟二人选择站在略远的地方,用树枝向外扒拉松果,大个儿和黄芽儿也用嘴叼着,将较远的松果叼回来搁在他们的脚边,而后挨个捡进背篓。
赵辰生再次感慨,“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猎狗?”
在山里,拥有猎狗简直就像是多了一双眼睛、一双臂膀,只要近距离感受过大个儿它们的聪慧和忠诚,就会觉得哪怕从自己嘴里省下肉给它们吃也是应该的。
“没听师父说么,买一只像样的猎狗少说要十两,最次的也要七八两,再便宜的,都不够格当猎狗,最多只能当个看门狗。”
他沉声道:“先攒着钱再说,到时咱俩凑一凑,挣的第一笔,先拿去买狗。”
赵寅生同样知晓有狗傍身的重要性,要想长久做这门营生,眼光不能只盯着到手的银子,舍得花出去,将来方能赚更多进兜。
三人三棵树,落地一百二十二个松果,和去年相比,数量多了至少两成。
全数捡起后,他们换了几棵树,抬头观察后继续往上爬。
到霍峰从第四棵树上下来时,霍凌见他对着手掌心龇牙咧嘴,走过去发现,上面划了个挺长的口子。
霍峰要来霍凌随身的小酒壶,用烈酒简单冲洗,“到底是手生了。”
霍凌果断道:“今天你别再上树了,这口子长却不深,一晚上别再沾水,明天估计能长好,到时候再说。”
霍峰知道霍凌为何如此小心,按理说这点伤口算什么,以前在地里割麦,刀甩偏了,血哗哗冒,也不过是拿草木灰和草药糊上止血,用布头一缠继续干。
但在山里不同,爬树需要全神贯注,经不起一点分心。
手脚稍微一滑,兴许就是个断胳膊断腿,乃至断脖子的下场。
他痛快答应,“好。”
这点小插曲也算给赵寅生与赵辰生上了一课,他俩对待穿脚扎子爬树一事愈发谨慎。
一天结束,三个人加起来爬了十五棵树,其中霍凌爬得最多,共是六棵,打下来的松果数量则有六百之多。
“大山就是这么讲道理,一年多,一年少。”
霍峰还记得去年进山,有时一棵树上只有可怜巴巴的十几个果子,实在是让人想骂脏话。
哪像今年,松树休养生息后,随便一棵树都是四五十个,噼里啪啦往下掉。
一行人白天上山打松果,晚上在院子里砸松果、取松子。
赵家兄弟在爬树一事上暂帮不上忙,晚上就拼命出力,举着木棒子把松果碎屑砸得满天飞。
第一天的松子全部取出后,霍凌拎着过秤,发现已经有四十多斤了。
“争取七天凑三百斤,大哥、长岁,你们到时下山,先背一半下去。”
“没问题。”
“好。”
两人同时开口答应,随即忍不住笑了笑。
“今年,比去年,收成好,好很多。”
林长岁现在说话,磕绊的程度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只要慢慢说,很少有一个字重复多次,总是卡壳的情况。
过去几个月里,他白天鼓起勇气在街上叫卖,听人讲价,给人算账,晚上回家,还会拉着夫郎教自己说话。
简单的句子,他翻来覆去说十几遍,还常常对着家里的鸡自言自语。
一开始林母不知道他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