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向晓初太了解蒋绵的脑回路，别人可不了解。

晚上蒋绵蹑手蹑脚回了他和蒋书侨的家，本来说好了要陪爷爷睡的，但蒋书侨上次半夜去槐山和爷爷吵得不欢而散，连带着爷爷对自己也生了气。

蒋书侨那晚偷偷爬上二楼被还没睡的老头站在院子里抓了个正着。

“蒋书侨，你几岁？”怎么还跟贼似的往窗户里爬？

“爷爷，你几岁？”怎么还管自己睡哪张床？

蒋绵捂着耳朵听他们俩吵架，有些想给爸爸打电话。通常这种时候爸爸赶来再被爷爷骂一骂就可以了，只是电话拨通后蒋书侨在楼下大放厥词，说什么：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想不通也得想通。

可蒋良没作声背着手又回了房间，沉沉的脚步声中老头笑说蒋书侨真是蒋立风亲生的，怎么连台词都能说得一模一样？

蒋绵的心漏跳了好几拍，蒋立风半夜接到署名蒋绵的电话恍惚还是他从前很小的时候，习惯性地询问：“生病了？”

“蒋绵，怎么那边那么吵？你哥在狗叫什么？”

蒋绵只能戚戚然挂了电话、拿着本书去老头的房间，故事是念不成的，他听着爷爷指着院子里回忆：“从前有个女孩子半夜三更也是这么爬你爸的窗户，挺有意思的。”

蒋绵想，是谁？妈妈吗？

这世界上蒋绵只想要爷爷的祝福，才重要，才珍惜。哥哥在替他讨要，其他人给不了，爷爷不愿意给。3３.01.㈢9；49㈢群日更'HH蚊全偏6845764久吾

最后是蒋绵自己丢盔弃甲下了槐山才罢休，蒋书侨和爷爷宣战，蒋绵选择做了逃兵。

进门的时候蒋书侨还没睡，在厨房里研究馒头，面粉的香气中朱莉趴在他的肩上陪他切小面团，黑色上衣白花花一片。

“哥哥，抱。”

“滚蛋，没看我在忙？”

朱莉喵呜呜地要抱，在蒋绵身边久了它成了一只黏人小猫。“朱莉～明天带你去看我的朋友，他叫向晓初，是一个很好很…”

“是一个杀人嫌疑犯。”蒋书侨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害得蒋绵放下猫和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