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安安在餐桌边跑来跑去,不知天高地厚依样画葫芦,“安安也给!蒋绵你放心,等蒋书侨死了我赚钱给你花。”

老的治不了,小的蒋书侨总有办法。

他只对着小鬼头笑了笑,害得小屁孩下一秒冷飕飕的钻进了桌子底下。蒋书侨奇了怪了,蒋绵如今是个稀世珍宝,是个人都要抢了?

沈云一晚上没怎么说话,吃得慢条斯理,拍拍桌子让他钻出来,“沈槐安。”

安安去年改了名字姓沈,沈云说是风水师的意思,这一屋子姓蒋的冲了她,才害得她整天犯偏头痛,这一点家里倒是没有人反驳。

桌子底下安安假装没听见,趴在蒋绵脚边想去蹭他垂下来的手,蒋绵有漂亮的四肢如同槐山长出来的新芽,手腕上不经意滑落下来的手镯会发出好听的叮铃声。

只是蒋书侨抢先一步在桌下把那只手攥在了手中,安安气得往上蹿,头上顶了好大一个包。

他咬牙切齿,蒋绵被蒋书侨拐跑了不算,连同那只带回来呼呼大睡的法国特产朱莉,没有去成槐山也没有留在蒋家。

那些行李是蒋书侨收拾的,蒋绵进了新家一声不吭地跑去浴室,地毯上照例是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每走一步就得弯腰捡起来。

蒋绵把浴室玻璃的蒸汽抹开后斥责走进来的人,到蒋家每一分钟都让他差点心悸到晕过去,“你是疯了吗蒋书侨?!”

“开个玩笑而已。”

浴室的门陡然拉开,蒋绵湿漉漉的头发合着略有些焦虑的眼睛,“不好笑,以后不要这样。”

蒋书侨没回应,靠在洗漱台边上兜头给他套了件宽大上衣,细细簌簌间蒋绵仍然在和他约法三章,一张脸没什么好脸色,经年的无辜神情逐渐也有了大人的模样,他试图规训蒋书侨这种成天不把任何人当回事的态度。

“以后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回家的,你根本控制不了你自己,哥哥。”

“你现在就在家。”

小腹上是蒋书侨温热的手,他提醒蒋绵以后到底哪里是家。肚子上的手让蒋绵想起了别的事,可能是洗澡洗昏头了,也可能是一顿饭吃得快神经衰弱,蒋绵勾着他的脖子小声抱怨,“怎么会没有宝宝呢蒋书侨,肯定是你的问题,是你不够努力对不对?”

是吗?蒋绵跟喝多了一样神智不清,甚至不用亲吻不用抚摸就能说出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

指尖是潮湿软肉,还没有爱抚淌得大腿根里泥泞一片。蒋绵趴在他肩膀喘息说好想要宝宝,“要和你长得很像的宝宝…哥哥。”

“所以喜欢安安?”蒋书侨揉得他疼,发出淅淅沥沥的吸气声像是下不停的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