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绵又要缠着他抱一会儿亲一会儿,叉开腿坐在身上的人比朱莉还要黏人。
蒋书侨看近在咫尺的脸,圆圆的瞳孔倒映着他自己,揶揄说这样马上就要回海城了,一共就两盒套。
蒋绵亲得晕晕乎乎的说自有办法,“嗯…你不要管…不要说话浪费我时间。”
融化在午后的亲吻总是要带着一丝缺氧的意味,悠长,漫无目的。
蒋绵靠在他的锁骨感受紧紧拥抱在一起嵌合的身体。“我不喜欢巴黎,胸口总是很痛喘不上气。”
蒋绵像在说梦话,手指摸着蒋书侨脖子里的项链,用力扯一下蒋书侨就只能低下头。
蒋书侨停了下来皱眉看他,“为什么不去医院?空气质量太差?”
蒋绵有变异性哮喘,一到冬天犯了病会不停咳嗽,去了温哥华不出门反倒好了很多,几乎没有怎么发作过。
“嘴张开,我看看喉咙。”
他摇摇,凑到蒋书侨耳边说了句黏糊糊的法语。
“什么意思?”
蒋绵吻他的鼻梁,吻他总是不高兴的眼睛,“法国人说分离是带走氧气,你生气,不理我,所以我现在只剩一点点氧气了。”
可就算只剩一丝氧气也要用来吻你。
蒋书侨被他的甜言蜜语攻击了一晚上,心想这个大学到底在教些什么?
“只剩一点点,那还能活么?”
蒋绵含着他的指尖说不可以,“所以你想想办法呀蒋书侨,等你走了我就会死掉。”
人要拥抱、接吻,距离不能将情话转化成实质性的安慰,短信电话都是饮鸠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