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侨明显很吃这套问那要怎么办?他引诱蒋绵再说些好听的话,让蒋绵自己出个主意,“书不念了?拿个初中文凭回海城的米其林端盘子?”

“反正我不能和你分开了,我会死掉。”

蒋绵有些不讲道理却又说得认真,他重复了一遍让蒋书侨记在心里,“你记住了吗蒋书侨,没有你我会”

一个死字蒋书侨没让他说出口,大概是整天放在嘴上,终究是有点不吉利。

于是封住那张嘴吻到日落尽头,蒋书侨给他取之不尽、赖以生存的氧气。

脚边的朱莉第一次生出对拥抱的好奇,曾几何时在街头流浪它需要的不是这样东西,对动物而言生存靠的是食物、水源、避雨的屋檐。

可拥抱和亲吻竟然可以让人类存活?

朱莉“喵”了一声提出疑问,蒋绵才惊觉忘记把它关进房间,他捂着脸倒在蒋书侨胸口,“怎么办哥哥,朱莉学坏了!”

晚些时候他带着朱莉和蒋书侨站在妈妈的公寓门口,说实话蒋书侨不愿意和伏琳过多接触犹豫了片刻,但蒋绵说伏琳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他才觉得有必要和她再见上一面。

蒋绵抱着怀里的猫叮嘱,“朱莉,你不可以告诉别的猫咪下午我和哥哥在做什么,听见了吗?你是好猫,好猫不可以背后聊主人的八卦。”

蒋书侨听完没忍住,摸摸好猫,再摸摸笨蛋。

开门的不是伏琳,是他的男友马修,很斯文的模样穿着围裙看上去像在准备晚餐,说一点磕磕巴巴的中文热情地敞开门欢迎:“你好你好,请进。”

伏琳穿着暗色丝绒裙站在露台上修剪枝叶,回头看到蒋书侨后放下剪刀说道:“两百欧,放钢琴盖上。”

是上次蒋书侨把门弄坏没有给的赔偿。

过了会儿伏琳拿着剪刀经过他们身边叹口气,“站到墙边去。”

蒋绵哦了一声又拉着蒋书侨站去墙角根儿,给端菜的人腾地方。

“宝宝,你要吃什么奶酪?”伏琳在厨房里喊,蒋绵答应了一声对着蒋书侨加油,“哥哥你坚持一下,宝宝马上回来陪你罚站。”六㈧4㈤76<49㈤③3,〇1㈢9,49,③蹲全玟,群

………

不过晚餐比蒋书侨想象得要轻松很多,伏琳开了香槟,庆祝失而复得的两百欧。朱莉则窝在猫堆里,蒋绵总觉得它在聊自己的八卦,硬是把它抱到腿上。

马修有家黑胶唱片店,喜欢中国文化。他用中文描述在海城第一次见到伏琳,说那是神的指引,天的旨意。

原来法国人也迷信,爱而不得一次次要飞去她的身边,最后将深陷泥潭的她带走。

伏琳喝了大半瓶酒脸颊微醺,神的指引?她笑着捂住马修的嘴,“那你的神给你指错路了。”

马修有动物般温润的眼睛,“不,这是唯一的路。”

蒋绵在这样的情话里开了小差,妈妈告诉过他一个经年的谎话,关于幼时每年生日哥哥送来的礼物:那些故事书让他晚安,好睡。

然而母亲编织了这样幸福的谎言让蒋绵以为自己被爱、被惦念,进而让他对蒋书侨有了一颗满怀爱意的心。

他在那晚做了噩梦才给蒋书侨打去电话,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如梦幻泡影。

可就算是谎言也无所谓,香槟杯的声音清脆,总是像祝福。如今蒋绵在桌子下牵着蒋书侨的手,哥哥竟握得比他还紧,不可思议。

他总是以为独自承担一切就是勇敢,原来不是的,他也可以安然地被一个人攥在手心。

“发什么呆?吃完饭继续罚站怎么办,嗯宝宝?”蒋书侨捏着他的指尖把玩,故意这么叫他。

蒋绵笑眯眯地说:“那一起。”

神又何止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