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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既把重任交给大皇子,又何必给他机会回来?”

皇帝徒劳睁大眼要说什么,发出的那一两点不成句的声音淑妃脸听也不愿听,起身道:

“走到今天这步陛下不要怪臣妾,要怪就怪陛下偏心。陛下若早定储君难道会有今日这一幕发生?”

“既要做仁爱父君有不服老不愿放权,闹得所有人都不安生,现在病重就别怪旁人为自己争一争。”

“谢无行呢?算了,你去同老二说,不要再等了,即刻动手。”

嬷嬷应声退下,很快兵戎相接声同血腥味交杂,淑妃难言焦躁来回踱步。她想过此事五五开,却唯独没想过最后是靖王拂开珠帘,一声令下让侍卫控住局势。

寿宴做散,京城众人这一晚上都睡得不安分,提心吊胆等到天明,宫里传来消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靖王平定局面,拦下夺嫡弑兄的二皇子在前,阻止藉机生事的大皇子在后,避免了场祸乱。

只是可惜,两位皇子殊死内斗,一死一伤,活下的那个日后也只会在宗人府度日。

纪文州得知大皇子归京挣扎后,做的是适时出头的打算,万没想到沈怀序淡然在前,假意正派收拾局面的靖王在后。

“大皇子是早有筹

谋,不忠不孝,连五皇子之师沈大人都被刻意害了性命……”

靖王拍拍五皇子肩,表明自己无意掺和此事,今日全然是收五皇子之托无奈之举。待陛下醒来,他自会把此事好好上报。

可惜他平日奢靡好日子过惯,要做这般凛然神色反而令脸上横肉显眼,手下五皇子被摁出种怯怯无奈的神色。

当初纪家在二皇子之后迫不及待站队大皇子,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还不知该如何牵连。

文昌伯更是望着死而复活,眼看日后有更大出息的女婿面色惨败。

他宁可放下身段,在沈怀序上车前拉住解释,别让他为纪清梨再嫁的事生嫌隙。

事到如今再解释,以沈怀序果断性子他会听?

纪文州没有阻拦,只默默看纪清梨无言上了沈家马车,从头到尾连回头看他眼的意思都没有。

沈怀序见她坐好,才不缓不急侧身:“文昌伯。”

“贤婿,你该知晓身为父母还是心疼自己女儿,你当初出了事,我不为纪清梨着想谁为她着想?

当初你们才成婚时,纪家是从来对你客气看重,没有一丝怠慢的。”

“文昌伯言重了。纪家当初的客气,我当然都记得。”

文昌伯眼前一亮,结果听他继续道:“归宁和年后回纪家,万事都该以纪清梨为重,但纪家全然只惦记同我‘客气’,对纪清梨有半分心疼?”

“她毕竟是个庶女,你们又是假……”

“假成婚这一件事,纪家隐瞒契约之事难道就做对了?时至如今,纪大人论情论理可都谓是一塌糊涂。”

“纪公子和文昌伯这些时日来,仕途不如何顺利吧?”

文昌伯一愣,随即恍然这些绊子都是沈怀序所为,勃然大怒。

纪文州心有波动也不再言语了,只执拗看向车窗,问:“清梨,你当真不打算原谅哥哥,不打算再看我一眼?”

车厢里一片安静。

沈怀序淡然甩袖,留下最后句话:

“当初待纪家有礼,只因你们是她娘家,是她亲人。如今看来,纪家是担不上这个名号。我妻脾气好懒得理会,沈某却是个瑕疵必报之人。”

“文昌伯请回,不如将这时间留下好好想想,怎么不被大皇子的罪名连累。”

棋白在旁伺候着,心想虽说现在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但公子方才说那番话时,夫人神色有几分怔忡,瞧着像是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