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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现。”

谢无行手替她把悬着的绣鞋穿好,一点小动作做得尤其慢,手托着罗袜,借跪姿往前倾。

裴誉不甘示弱俯身拢来,两人身形悬停在她面前,衣袍层叠相贴,一点点把她眼前光占尽。

只可惜下秒,门口传来盔甲相撞的声响。

大皇子匆匆回京的举动让二皇子知晓,淑妃惊怒之下咬咬牙推老二一把,一不做二不休勒令禁卫军将寿宴里的朝臣围住,控制住局面。

两方势力肃穆未得分晓,本该是紧绷局面,但门外模糊影子却闲适叩门,颇有耐心开口:“小梨。”

纪清梨惊诧睁大眼,还没说什么下巴就被裴誉从后捂住。

前后夹住她的两人毫无松开之意,谢无行甚至有闲心问:“听着像是沈大人的声音,难道是鬼魂。”

“堂堂死人出现在宫中,陛下知道该怒一句欺君之罪,鬼魂也还得再死上一次。”

裴誉眯眼盯他指腹下的触感,于门开的一瞬脸凑过来。

不偏不倚恰好让沈怀序看得清楚,看见他是怎么“被打断”同纪清梨一齐望来,看见纪清梨陷在宽大椅背里,尖尖下巴还留着点红痕,呼吸很轻。

长发在人手心,裙摆小腿也在旁人手心。

裴誉同样打量沈怀序,派出去的人没把沈怀序砍死,他实在觉得可惜。

看他身后禁卫军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裴誉嗤了声,散漫笑着主动打招呼:“这位大人颇有故人之姿。”

沈怀序背光而立,不语时气势更沉。禁卫军恭谨站在他身后,不敢半点怠慢。

毕竟他们方才是亲眼所见众人惊疑哗然时,这位沈大人是怎么从容有余稳下局面的。

那双狭长眸中在权力棋局残留的一点冷光,也够动魄惊心。

他凝视着画面几许,权当没听见裴誉挑衅,朝纪清梨伸出手来:“小梨。”

摆脱情夫姘头身份,结束死人筹谋,他还是沈家沉冷矜贵的长公子。

只有纪清梨才知道,这人皮囊下的心思有多不正,多痴迷病态。

表面上越云淡风轻,落到她身上、裴誉碰到地方的视线就有多粘重。

同一张密不透风潮湿的网,直直贴到纪清梨口鼻上不给她第二个选择。

“我……”

“是又掉了什么,让谢公公也来帮你?”沈怀序自然靠近,不用纪清梨说就自己解释这画面,身子强硬挤到纪清梨面前,将她扶起来。

“没,”谢无行自得起身,好像才吃饱过一顿,假惺惺笑,“是跟纪夫人一见如故,做、聊了点趣事。”

裴誉哼笑声,吻过自己指尖,意有所指:“沈大人来得也真不是时候,我们这哪有你的位置?等下一轮吧。”

沈怀序忍了再忍。

他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迅速拉回纪清梨心思:“春兰被你吓得不轻,下次别把她落下了。”

纪清梨果然踉跄往前两步,不自觉握紧他,问把他春兰放到哪去了。

“春兰无事,你放心。”

她抬头时腮肉上有很淡的指印,能是谁做的?刚才他若不推门,是不是除了指痕,还会留下别的东西?

裴誉在上谢无行在下,两个人一前一后挤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是长进了能接受得也更多了?

一个个繁杂妒忌的念头徘徊在理智周边,沈怀序幽幽盯她半晌,五指挤进她指缝中,靠摄取她温度保持最后的平静。

*

大皇子的人手已逼近殿前,二皇子预想中不费兵马不担骂名的承位方法,到了这般场景,想用也不能再用,依然是必须鱼死网破了。

明黄帷帐里皇帝病容支离,淑妃坐在床头心却隔得远,面上更是怨气:“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