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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祈祷日后图穷匕见没有到算计你的时候。”

胡言乱语,纪文州将她身子拨正不语。他既已得大皇子密信,自然是能有所准备,在此变故上救驾或成事立功的。

他现在只等,等东风来就够了。

至于纪清梨,她只说气话,纪文州身为兄长可以忍让,等她日后回头。

*

纪清梨表面对纪文州冷淡放话,实则人往前走了两步,眼就睁圆步子变快,想着该快去同谁说这事。

纪文州有点“风骨”在身上,这种大事他不会传假消息,只是消息到了纪清梨这儿,她除了让杨氏小心点,还能同谁说。

环顾四周,平日跟个鬼魂似的沈怀序不见影子,纪清梨真是头痛,有几分赌气想该出现时不出现,难道谁再来送她个簪子,他人就突然现形?

簪子?纪清梨眨眨眼,想起沈行原来。同他说一句,也能提醒他护好沈家。

纪清梨喘了口气调转方向,绕过羊肠小道踏进长廊里,不巧前面谢无行同另个小太监围站在宫女身侧。

那食盒被挑起,谢无行正看着:“既是给陛下送的茶,手脚就麻利点。”

宫女小心翼翼应下,合上食盒往前。

本是寻常一幕,只是听闻纪文州说得话后,再怎么看那食盒,都沾上层疑云。

纪清梨闭了闭眼,不想沾上这等关系,埋头就要走,谢无行却不缓不急,抬起眼皮:“纪夫人?”

“怎的这么巧,纪夫人不在席位上坐着,走到此处来?”

恰好长廊尽头有小轩厢房,纪清梨借口是在此更完衣迷了路,着急脱身。

没想到素日以和善体贴示人的谢无行眯了眯眼,缓步堵到她面前来。

影子似蛇无声游到脚边,他问:“那纪夫人来得是不如何巧了,可有看见什么?”

越说,不就越像是他同宫女交代了什么。二皇子的筹谋,难道和谢无行有什么关系?

纪清梨理不明白宫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她只要脱身。

此刻眼一垂,就装出找香囊冒失的样子,乖乖摇头:“不曾,巧我出来的急,身上香囊都寻不到,刚刚只顾着找了一路,连谢公公在这儿都没看见。”

谢无行伪善笑笑,指指那处厢房:“又丢东西,小心再叫人捡走,这可就没有沈大人替你解围了。既是在哪更衣,夫人不如去里头找找。”

纪清梨只有应下,硬着头皮朝那厢房里去。

谢无行长条影子始终落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慢慢渗进地砖里。

门口的宫女被谢无行挥散,他等着纪清梨找出点什么。

“没找到么,这可如何是好,奴才还要以为夫人是看见什么,刻意避嫌扯得谎了。”

纪清梨转头勾住袖里荷包要说什么,不料情急之下没站稳,脚小小崴了一下。

一点点疼,并不耽误行走,但纪清梨还是借势坐到椅子里,谦然低头,确保自己耽误不了谢无行的任何事:“是我找的太急,连脚也崴了。”

“我那婢女还在长廊前等着,劳烦谢大人替我将她叫进来,就不在这耽误谢大人时间了。”

纪清梨想过谢无行千万种表情,却独独没想过谢无行会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

这完全是宫里伺候贵人小主的姿势,何况谢无行已是掌印,是御前伺候的人,宫中有谁要他这般服侍?

纪清梨登时被烫到要起来,谢无行却已抬起了她的脚。

“伤在哪了?奴才自然是要替夫人看看的。”

裙摆晃动,鞋底被人捏在手心,谢无行伺候人的动作自然,纪清梨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鞋就已滑落下来,只剩半截挂在脚尖上。

用力收回腿,谢无行手掌力度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