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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言如此,我才来沈家传消息。”

从前靠沈怀序名声得到的关注,早在沈怀序音讯全无时反噬到他

头上来,令纪文州身为大皇子幕僚却替他办不成事,不被大皇子看重。

妹夫死讯由他亲口带到沈家,难免让他受到影响,更没有从前那般左右逢源。

文昌伯见他如此,索性闭眼接受纪彦上下孝顺亲近。

荒唐至极,好好的嫡长子只因没做好一件事,仕途不顺焦头烂额,而纪彦在外替他美言几句,挽回些名声,他就如此浅薄,更看向纪彦了?

纪妍早因婚事同他不亲近,算来算去,纪家竟只有从前乖乖站在他面前的纪清梨了。从前还可以劝慰小厮拦住,是时间不凑巧。

现在看她这般干净毫不动摇的神色,纪文州才慌了神,要来解释:“父亲说让你再嫁,我已劝阻,不会令你身不由己,匆匆选定下门婚事”

“当初你嫁到沈家,两家契约交易没同你说,是兄长不对。只是凡事要以大局为重,我更知晓你的性子,即使你知道那是契约,还是会嫁,不是么?”

纪清梨抬手拦住他剩下的话:“这些话你早该解释清楚。现在沈怀序人都死了,你才来说明,无非是从前我不重要,而现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想起我来了。”

“纪文州,你若堂堂正正来讲,我还算你有担当。你总不能既要算计利益,要为纪家大局要你长子身份,又要兄长派头,让我独自咽委屈。”

“你什么都占了,给我留了什么?”

“……这些话你从前从未说过,与我也并未算得如此分明。”

“从前我是身在纪家没有选择。纪文州,你是对我有好意,但那指缝里零星流出来的一点,就是你打发小猫小狗的东西,否则你明知赵氏身为主母苛待我,为何不同赵氏说,不劝阻赵氏?”

“光只是对孙姨娘接济我视而不见,私下送来点心几次。你那一点好,我已在纪家做你乖顺妹妹都做回去了,难道还要一直感恩戴德?”

纪文州从没觉得纪清梨眉眼有如此冷静过,冷静到澄澈瞳仁里清楚照出他的影子,他的算计,让人避无可避。

他深吸口气,压下所有想法:“好,这些我们暂且不提。今日来不是有求于你,而是当真担忧你,你且信我一次,信我也会有一点真心。”

那一点真心值多少?纪清梨是不打算在信了,她人已心不在焉往前看,听到纪文州说:“我来时撞见大皇子密信,陛下身子恐怕不行,有人想要趁机坐稳皇位。”

“大皇子已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二皇子随时都有可能提前下手,届时用上强硬手段也不一定。”

“这样机密的事,就让你撞见了?”

纪文州一愣,但大事在前,这等细枝末节已顾不上,只来握住纪清梨:“不论如何,我确信出自大皇子之手,此事不会有假。”

远处宫宴嘈杂热闹,臣子恭定不见半分异动之兆。

纪清梨袖里的手捏紧,并不同纪文州表露什么:“有何异动,宫中自有御前侍卫有禁卫军在,我就是同你坐到纪家又如何?”

“我早无回纪家的心思了,不论何时。你且回吧。”

纪文州没想过到这种时候,她说得反而是同纪家撇清关系的话。

失神看她走远,纪妍看着新染好的指甲,嗤笑声:“装模作样,演同她关系好演得你自己都信了吧?”

“纪妍,注意分寸。”纪文州斥她坐好,面色难看,纪妍哼哼两声把头转过去,不以为然。

“我有什么要注意的。我是已经看清,纪家伪善得如出一辙。在你和母亲眼里,什么都是可以算计的。”

“以前算计纪清梨婚事,现在纪清梨谁好用就算计谁。纪文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