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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风。

和沈怀序几分相似,却更年轻锋利的眉眼垂下, 好似沈怀序死了,剩下的位置本就该是留给他的。

沈怀序止步冷冷盯着这幕。

他决意舍弃假丈夫身份的那刻起, 设想过会有这般情况发生。

但, 只要得到纪清梨的心, 她偶尔流连, 同旁人说笑, 就都是无伤大雅的事。

身为正房,该有容人雅量,不管纪清梨和旁人如何, 最后还是要回到他这里来的,他跟那些男的都不一样,沈怀序这样宽慰自己。

然而亲眼见到这幕,妒忌同被占了位置的冒犯感令那张脸迅速沉下来,筹谋算计一番,到头来他竟还是连上去斥责阻拦的立场都没有。

当初为何要说什么假成婚,装模作样伪善签下什么契约?

难道签了契约,一再拒绝纪清梨了,他就不动心不动摇了?

还不是假模假样哄她可怜,背地引诱算计费尽心思,旁人稍稍殷切挤过来,她就又从手边流走,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纪清梨街边偶遇沈行原,惦记这几日他态度奇怪,杨氏也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特意叫住他来问。

沈行原想也没想,推开同僚。

最初那股懒散轻视的模样是不见了,少年人身形高挑板着个脸走来,也不知是在为什么不痛快,但纪清梨稍瞥来一眼,他就缄默低下头,自觉站到她身边来。

却也不开口说什么,光无声僵持在她面前,弄得纪清梨一头雾水。

“又怎么了沈行原?”

纪清梨上下打量,话语轻飘飘的:“是又觉得我哪没做好,又称不上沈家了?”

沈行原喉头酸涩滚动,不语。

他只是不想要纪清梨觉得,他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是嫂嫂勾手就随意玩弄的狗,她讲两句话他就忘了纪清梨在外面养了个沈怀序的事。

没想到纪清梨一开口,他还是忍不住这样站过来,揣摩她态度。

问句这般轻巧,原来以前他自以为抓到她把柄时,她表面后退,背地就是以这种好笑冷淡的态度旁观他越俎代庖姿态的吗。

沈行原额发垂得更低,声音沉闷:“我没这么想。”

“那你这几日总站在我门后是在看什么?”

“……只是担心你、担心嫂嫂,”沈行原僵硬更改措辞,目光落到她手上,“毕竟兄长不在,你孤身一人,许多事都不能同旁人讲了。”

沈家那么多人就不算人了?她哪有孤身。

“嫂嫂方才看得是这支钗子么?这些日子沈家里外都有劳嫂嫂,这钗子就请收下吧,兄长送得那些也该都过时了。”

沈行原拿起纪清梨刚刚看过的珠钗,手指摩挲下递来。

纪清梨不要他也执拗不松手,摊主目光里多了些打量,锦衣卫同僚也还在往这边瞥,纪清梨不好同沈行原多僵持,索性收下。

手指刚握住钗身的一瞬,后颈蓦然一凉。

赤裸如有实质的目光近乎贴着她棘突缠来,纪清梨悚然止住话头,回头看去。

沈行原并没觉得哪里不妥,他付了钱表情终于好点,站在纪清梨面前犹豫片刻,不自在转过头去:“先前我说过许多不该说的话。”

“是我不对,你要踢要踹,要怎么骂回来都是应该的。”

沈行原耐心等,纪清梨嘲讽讥笑或是一脚踹来都没关系,都是他应得的。

但他没想到,等只等来纪清梨僵硬低头,心不在焉:“无事,你走吧。”

“纪清梨,你就让我走?”

“你难道没有生气,没有厌恶不耐烦没有想还回来的时候,还是说这些你从没放在心上过,根本都不重要?”

沈行原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