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出是不甘心还是循循善诱,要另一个回答:
“我们就保持这种关系,相敬如宾墨守成规, 一月只见两次的过。”
可惜纪清梨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沈怀序没掐腰夹住她逼她选择, 她也没觉察无形涌想她的压迫。
“好, 如果母亲不关注的话, 其实一月见一次就可以了。”
“……”
她切关系切得倒果断, 见面一事在她嘴里像个随意抛开的累赘。
从前是纪清梨日日盼他回来, 望他留宿,现在一眨眼全都不重要了。好像是他沈怀序受不了冷落,反覆提问希望纪清梨反悔。
难道一朝地位对换, 他变成纪清梨处境,甚至不及她,抓住点机会就想要凑到人眼前?
沈怀序面色沉沉,一动不动。
片刻后整理衣袖,即使在这站了半夜人没搭理他一点,他还是装出副漠然无所谓的样子离开。
“对了。”
纪清梨才吐出两个字,沈怀序顷刻停步,斜眼往来。
“下月镇国公府的及笄礼,夫君要去吗,这种场面好像总是夫妻结伴的。”
不等沈怀序说什么,她为遵循“保持距离”的原则改口:“算了,我同沈芙结伴进去吧。”
“”
“随你。”
*
镇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即使是镇国公早告老还乡,要摆宴京中众人也都会给几分面子。
就是皇帝听了,也眯眼半晌,问手下人:“镇国公如今身子可好?”
“回陛下的话,镇国公年事已高,从前又在战场上伤了根基,如今是一到寒风雨天就坐立难行,实在算不上一句好。”
“看来是颇为辛苦。”
皇帝不显喜怒,瞥向手边谏户部暗中勾连调动升迁的折子:“既然都这般辛苦,那老二幕下的人怎么还能扯到他身上去,说有暗中勾连?”
“谢无行,你来说说,你也觉得这储君该让老二来做?”
勤政殿内冷得人屏息,谢无行徐徐自帘后走出,毕恭毕敬:“陛下,陛下正值壮年讨论储君一事过早了。”
“奴才已奉命搜查过幕下牵扯之人,那人只是打听过镇国公府的消息,以此作为自荐的噱头罢了。”
“同镇国公没有牵扯,反而在其身上查到同大皇子的往来。”
掺老二的奏本里多得是趁机浑水摸鱼,谁要借二皇子的事牵连方便,此刻正是机会。
皇帝神色平淡,并无为镇国公府平反的意思,只问其是何反应。
谢无行徐徐:“镇国公府尽力配合,并未有所不妥。陛下有所不知,数年前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同永安侯府说亲的。”
永安侯府从前也是镇守边疆,不过其夫人从前中过毒,膝下长子胎里不足,是个体弱病虚的,小女儿听说也差些夭折。
这门婚事险些因侯府长子的体虚而断开,斟酌间去年侯府又认回个世子。
瞧着是无碍,但那侯府承爵和同镇国公二小姐的婚约该落到谁头上,又成变数了。
“故镇国公府想借赏花宴,来请各方世家来访。”
“一来是为府上二小姐行及笄之力,二来也好看看,那永安候府的世子究竟是个什么境况。”
“奴才说句僭越的,镇国公已经是快死了活不长的人,膝下子孙并无建树。”
“这般仓促行事,无非是要抓住最后机会,攀附殿下在京中露面罢了。”
皇帝定定看向谢无行,笑起来:“你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
“罢了,如你所言镇国公仅这点要求,朕还有什么不答应此事的?”
“不过朕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啊,二皇子一事朝中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