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要揉眼睛么。”
讲究周正严刻的沈大人少见这般怠慢姿态,纪清梨视线被烫到般应下,呐呐把手放回去。
“你不难受了吗?”
“无事。”
外头传来沙弥请用斋饭的声音,沈怀序泰然自若起身,将不知为何散落在周围的外袍一一穿好。
腰间革带在纪清梨面前串过,照旧缚到最紧。
殿外雨停后天气好了不少,空气清新静雅。虽不知有什么病是晚上发作,睡一觉就全好了的,但一夜同床共枕,沈怀序似乎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杨氏抽到好签又听方丈断言沈家日后必有大福所成,表情同样不错,跟住持聊得有来有回,转眼又供了几盏莲花灯。
桌上仅有听到他二人在隔壁过夜的小叔子沈行原表情古怪视线郁郁,却也半天不说一句话,没有之前要挟她的那股心气神了。
他不开口才好,纪清梨乐于见得他变成个哑巴。
今日只消给那可怜的五皇子请平安符就可回去,纪彦求学的事也有了着落,纪清梨正是心头轻快的时候,去大雄宝殿时还不忘叮嘱沈怀序:
“今日回去后还是让厨房煮些姜汤驱驱寒。”
沈怀序走在她身后应下,视线落在她肩侧,也是难得柔和。
没想到殿前意外站着许多侍卫,一字横排守在那不让人进去似的。
纪清梨正奇怪是谁这么大派头时,朱红柱后缓缓走出个人。
尘埃被光影照得显形,晃在赤色蟒袍和三山帽上,他扯唇笑笑:“沈大人,巧遇。”
“奉陛下之命来此取点东西,没想到在此遇到沈大人。”
谢无行不紧不慢,说着官场中话却把视线转向旁人妻子,声音温和:“纪夫人也是来求平安福泽的?”
沈怀序眉眼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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