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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僵硬地被宫忱磨着嘴唇。

好像有哪儿不对。

是害羞吗?

在越聚越多的围观鬼众下,宫忱强撑着一丝理智,把徐赐安放开了。

飞剑变快,甩开了大部分小鬼,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成年鬼闹着跟了上来。

“宫大人,恭喜恭喜!”

“这位就是您上次赶着要去见的心上人啊,哎哟可太俊了!”

“长长久久,长长久久啊。”

宫忱听得是心花怒放,但还是轻咳了声,将徐赐安抱在怀里遮住:“谢谢,谢谢了,不过,还是请你们散了吧。”

“自然自然。”

“懂得懂得。”

“以后生一窝孩子带来玩呀!”

说最后一句话的鬼是纯地狱里长大的,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外来鬼,只知道地狱里诞生的鬼魂没有性别之分,自有特殊的办法结合,并孕育后代,便以为宫忱和他们也是一样。

被看着亲了那么久,宫忱都能厚脸皮忍住,这会却是被这句话躁得不行:“唉,不能生,不能生!”

就算能,也没到那个时候。

这才哪到哪呢。

冒失鬼们嬉笑着离开。

徐赐安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脸和脖颈都被闷红了,正要说话,忽然被宫忱捧起脸,瞪大眼端详了两秒。

“你变回来了?!”

不管怎么看,徐赐安的脸似乎都褪去了青涩,眉目疏淡,鬓若刀裁。

徐赐安愣愣地看着他,没说话,维持靠着宫忱的姿势,摸上自己湿润的嘴唇,整个人好像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记忆呢?恢复了吗?头疼不疼?”

宫忱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紧张兮兮地把人扶正坐好,各个角度都检查一遍。

徐赐安缓缓摇头,点头,又摇头。

“没不舒服,记忆恢复了,头不疼,”宫忱一一解读,还是很担心,“可是,为什么不说话?”

徐赐安的手又落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唇。

“饿了。”

宫忱立马心神领会,飞快把肩背上系的包裹取下来,翻出下来之前买的烤肉饼,撕下一小片,递到徐赐安嘴边。

徐赐安沉默片刻,然后低头,咬进嘴里,一片接着一片。

和身体发生变化后骤然干瘪的肚子不同,他脑袋被记忆塞得有点儿乱。

就好像二十六岁的徐赐安睡了一觉,醒来后莫名多了一段梦游的记忆。

那个梦游的徐赐安在昨天晚上对着传音符说“宫忱,你长大后怎么这么讨厌”,第二天就把讨厌的人压在草坪上表白,想说什么说什么,恨不得把二十六岁的徐赐安的老底全部掀起来给宫忱看。

不久前,那疯子在巷子里面不管不顾地和宫忱亲热,现在为了耍赖,又……

徐赐安抿着嘴,半天缓不过劲来。

宫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这会要是没被自己拐走,还在徐家的话,肯定是好吃好喝的让人供着。

这么一想,他拇指蹭掉徐赐安嘴角的油腥,跟个不舍得孩子吃苦的老父亲一样,心酸无比:“我不应该这么急的,起码得带你去个好点的馆子吃一顿再走。现在只有这个,等去了邺城,我带你吃好吃的。”

“这个,很好吃。”徐赐安垂着眼,逐渐有了力气,慢慢开口。

“年幼时,要是想跟着忙碌的爹娘出远门,就得常常忍受一个人的滋味。有段时间,给我送饭的阿婶病了不能过来,我就自己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不是没熟就是焦了——比起那些,这个饼好吃太多了——不过,我现在厨艺真的很好。”

说话的时间,徐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