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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皇叔 秋色未央 128491 字 1个月前

,彼此之间实在过于了解了。

话已至此,傅棠梨知道没有什么再说的必要了,她重新恢复了疏离的神色,退后了两步,淡淡地道:“既如此,大表兄洞房花烛夜,还是早归吧,我自己回去了。”

她干脆利落地返身走了。

韩子琛负着手,站在回廊的檐角下,目送傅棠梨离去。远处的灯光摇摆不定,他的面色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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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傅棠梨又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久久地凝视着床幔的顶部,那里用金丝和孔雀线绣着宝相花卷草藻井纹,精致而繁杂,在朦胧的月光下,让人产生了一种迷乱的错觉。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为了那个男人而失眠了,真是造孽哪。傅棠梨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在渭州,黛螺循着旧日的习惯,睡在碧纱厨外面的小榻上,她听见动静,打了个呵欠,小小声地道:“娘子怎么还不睡?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我在想一桩伤脑筋的事。”傅棠梨喃喃地道。

“明儿再想吧。”黛螺掩着嘴,又打了一个呵欠,睡意惺忪,“什么天大的事,就这半夜三更的,想也无用,不如去睡。”

棠梨含糊地“嗯”了一下。

黛螺撑不住,倒头又睡过去了。

傅棠梨依旧睁着眼睛,往事一幕幕、一帧帧,如同浮光掠影,完全不受她的控制,重复涌现、又破灭,从冬天的那场雪开始,最后定格在春夜的雨水中。

他的眼眸深邃,湮灭在沉沉夜雨下,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

“夜深,雨重,进去吧。”

隔着小轩窗,月色如水,无声地流淌进来,在夜间弥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如同在雾中,连自己的心思都捉摸不透。

在黑暗中,傅棠梨认命一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她坐起,轻手轻脚下了床。

第36章 第36章千里向他奔赴,义无反顾……

黛螺守着傅棠梨熬了半夜,这会儿刚睡着,正沉着。

傅棠梨也不去惊动黛螺,自己摸了一只簪子,把头发随意挽起来,披了一件轻袖大衫,提了一盏羊角小风灯,出了门。

她对西宁伯府一切都熟悉,径直去了韩子琛住的院子。

世子住的地方,院门口自然有奴仆守着,见傅棠梨过来,皆惊诧,欲禀世子,但为傅棠梨所阻。

“这是大表兄是新婚之夜,怎可贸然打搅,是我自己心急,不妥当,在这里等他就好。”傅棠梨如是说道。

奴仆不敢有违,只得由着她。

夏日的夜晚,有虫子蛰伏在花木丛中,啾啁鸣叫,不眠不休,如同人的心绪。

俄而,有飞蛾逐火而来,扑入羊角风灯的烛火中,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引得烛火忽又大明,在傅棠梨的眼眸中映出斑驳的影子,明灭不定。

而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凝神思量着什么。

如此,直至灯盏中的烛火渐渐熄灭、而后冷却。

眼见得东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奴仆终于忍不住,悄悄进去传讯。

很快,院子里的灯光逐次亮起,院门大开,韩子琛匆匆而出,他走得十分急促,披散着头发、趿着鞋,一面走,一面系着腰带,衣冠尚未整理,面有怒容:“你在外面等了多久?这群奴才真是该死,怎么不叫我?”

傅棠梨站得太久,腿脚都有些麻了,大约是终于见到韩子琛,松懈下来,身子摇晃了一下:“不碍事,是我不让他们说的。”

韩子琛急急伸手去扶。

“我把那一半的银矿给你,借用渭州八万骑兵,何如?”傅棠梨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