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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在盐长国的修士或快或慢都赶来了,将此地围成一个圈。

“那是蓬莱岛弟子?”

“蓬莱岛弟子是魔修?”

“魔修人人得而诛之。”

萧衔蝉与花沸雪赶至此地时,几个修士或掐诀,或舞剑,就要向秦含玉打去——

“魔修现世,吾等正道仙门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声音仿若洪吕大钟,剑气如虹,术法如星,为首的几人袖袍鼓起,一道道杀招向地面大洞中心打去。

秦含玉强撑身体,双手握刀横在身前,刀锋泛着寒光,与杀气凛凛的招数撞在一起,“当啷”一声,震得她手腕发麻,脚步踉跄,倒退好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快,趁她不敌,取她性命。”

“谁敢!”

两道包含全击之力的法术对撞,恰如九天倾轧、五岳倒悬,煌煌金光轰然照亮整个夜空。

萧衔蝉如同离弦之箭冲进来,挡在秦含玉身前,漫天狂风中,宽大衣袍在魔气中飞舞:“谁敢动我师妹!”

高空之上,诸多修士如神佛般神情冷漠,垂眸审视。

萧衔蝉、花沸雪与赶来的金不禁坚定地和他们对视。

风暴中心的秦含玉赤红的双眸已全无理智,魔纹渐渐爬到她的脸上,素白秀丽的面容扭曲,巨大的痛苦让她发出低哑的嘶吼。

“道友,魔修诡谲,行事凭心,吸食祟气修行,留她性命只会害了无辜之人!念在你们是蓬莱岛弟子的份上,速速让开,我等不追究你们窝藏魔修之罪。”

有人深觉魔修会祸乱四方,因此善意劝解。

“荒谬!”金不禁喝道,“万物相生相克,既有清气灵气,便有浊气祟气,吸食祟气怎么就会害无辜之人,要我说,若非我小师妹是魔修,吸食了一些祟气,九州的祟气恐怕早就压过灵气了!”

“诡辩,你才荒谬!”有人脸涨得通红,“此女乃是魔修,你们难道要为虎作伥么?”

“魔修如何,魔修就该死吗?”花沸雪怒道,“我师妹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从未有个害人的心思,你们凭什么杀她!”

“魔修便是魔修,何须等她害人?今日不杀,来日必成大患!我九州清平世间就要被她毁了。”

“我呸!好一个莫须有。”萧衔蝉厉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若要清平世间,尔等何不自刎!”

话不投机半句多,修士们个个目含惋惜,似是在为本该与他们站在同一队伍的蓬莱岛的叛变而惋惜。

“何必多言,蓬莱岛诸位已被魔修所惑,我等速速诛杀此獠!”

千百道符纹自众修士手中飞出,于苍穹交织成一张遮天大阵,每一道符纹都闪烁着刺目金光,彼此构连,渐渐形成九条诛魔链。

花沸雪忙祭出天月白昙,雪白的昙花迎风变大,轻盈地落在地面,包裹住状态不对的秦含玉,将万千攻击威压尽数挡在外。

修士们广袖蹁跹,一齐发力——

“诛魔!”

九道诛魔链缠住昙花,似要勒破花瓣、勒死其中的秦含玉,萧衔蝉瞳孔一缩,足尖踏着八卦方位瞬移,她咬破指尖凌空画符,血色符纹在虚空中结成先天八卦阵,乾、坤二卦化作阴阳双鱼盘旋在上。

“天地有常,山泽通气——镇!”

罡气卷起她的衣摆,六十四卦如金印烙在昙花之上,九条诛魔链倏尔断裂。

与此同时,金不禁抛出他的金算盘,漆了金颜料的木珠浮起火光:“天三生火,地八成之——”

随着法诀,十三档算珠齐齐震颤,天机地数共九十一珠化作燃烧的铜钱,边缘锋利如刃,裹挟金与火向众修士下三路打去。

“归零。”

众人躲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