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其所言,少女瞳孔微沉:“要不说皇叔诗书浅薄,竟能说出如此狂言妄语。谁规定女人天性皆为温和似水?而谁又规定男人天性皆为慷慨激烈?女人可贤良端庄,亦可张扬肆意;男人可率性直爽,亦可谦和含蓄。世间包容所有,怎么到某些狭隘之人口中,竟被颠倒黑白了?”
一字一句的反驳,怼得本就不喜读书的离王哑口无言,他狠狠地盯着周岚清,有些咬牙切齿:“真是目无尊长,无知小儿!”
“您说的是。”周岚清也不否认,直面眼前人:“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在此处拌拌嘴就能够解决的,皇叔,封地还需要人守着,莫要忘了。”
说罢,便收回了目光,也不再多给他说嘴的机会,携着桃春径直离开了。
一直走了许久,周岚清才忽然低声开口:“好桃春,你偷偷往后看一眼,应该没追上了罢。”
桃春快速飚了一眼:“殿下,没人。”
听到这句话,周岚清忽然停下来,脸上原本端着的表情也瞬时无影无踪,硬是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桃春此时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也吓死奴婢了,方才见殿下这般英勇,才提着胆呢。”
“英勇什么呢,人都快扑在脸上了,不骂又怎么行嘛。”周岚清边说边往四周观望,生怕离王追上来似的:“快走快走,别等那人又冲上来了。”
说罢,主仆俩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知是否最近运势不错,周岚清联合宋青暗搓搓地给离王使了几次绊子之后,于朝中风向变化莫测的关键时期,又有一个喜讯从天而降。
她才踏入后花园,就见宋青不如以往般坐着等候,反倒是立在其中,见其这般反差,精神一直紧绷着的周岚清不免加快脚步,直至对方跟前:“发生什么事了?”
宋青面上却难得露出几分高兴的痕迹:“陈国传回胜讯,陈国君主已归降大燕。”
闻言周岚清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缓了一下,随即又问道:“是确切的消息?”
宋青耐心地回复道:“是,且此次并未消耗过多兵力,说是以谈判为主,正合了皇上原来的策略。”
听到肯定,她眼眸一下亮了起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活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天助我也,天助我大哥,天助我大燕!”
一口气说了三个天助之后,周岚清恨不得跑到那些平日里鼻孔朝天之徒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新帝初次指挥战事便赢得大捷,足以令那些左右摇摆的人安分些了。
宋青见其这般雀跃姿态,也好脾气地候在一旁。只待周岚清稍稍平复了心情,又对着他说:“我那皇叔又当如何?京城周边可有他的人?”
宋青摇头:“我已派人去搜查了,未能寻得踪迹,唯有一处,其方位偏僻,且为旁军把守,贸然出动恐会打草惊蛇。”
“如此”周岚清想了一刻,随后主意便冒了上来:“你同我说在何处,我另寻人去便是了,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待我那皇叔这些年存着的废话一说完,便将他关回去,免得胡生事端。”
因其此时心情正好,说话也不想从前那般端着敬着。宋青被她这夹杂着暗骂的话逗乐,翘着嘴角同她说完位置,又听她急着离开,也就没拦着,而是待人走后,往小道离开了。
反观周岚清一刻也不想怠慢,那日同离王会面过一次之后,脑子里便时常出现其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令她倍感焦虑。
从后花园出来后,一路没有停歇,直入书房后,往书桌边一坐,提起笔就往纸上写着什么。
桃春从方才就跟着主子而来,现在好不容易赶上了,才刚站定,面前人已然停下了笔,随手掏来一个信封,将信纸转了进去,口中吩咐道:“桃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