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此刻正懒洋洋地依靠在美人榻上。
蕴玉心道,难怪圣上这般疼爱仪妃,如此美人,任是何人见了也要疼惜两分。
“你叫蕴玉?是哪里人士?”仪妃一手轻抚着鲜红的蔻丹,慢悠悠问道。
仪妃问话,蕴玉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复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恭谨道:“回娘娘,奴婢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在宫中当差,并不知晓祖籍何处。”
“哦?”仪妃笑着哼了一声,洁白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案:“这般说来,你家中也算是无人了?”
蕴玉垂眸:“娘娘将奴婢看做孤儿便是。”
仪妃轻轻掀了掀眼皮,抬眸朝崔嬷嬷望去,见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才柔声笑道:“不错,是个好孩子。”
她如今不过二十有六,说蕴玉是个孩子,莫名叫人生出些滑稽的感觉。
见蕴玉依旧规矩,仪妃唇边的笑意愈发大了些,视线越过蕴玉点了点头,便听得暖阁的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又有两个宫女小心守在一侧,想来是仪妃的心腹。
她这般做派,蕴玉便是再愚蠢也知事情不简单,抬头故作懵懂道:“娘娘这是?”
却见仪妃依旧靠在美人榻上,不慌不忙地调整了个姿势,才仪态万千道:“你这样的脸,埋没在浣衣局可惜了,本宫怜惜你,给你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如何?”
“奴婢惶恐,还请娘娘恕奴婢驽钝!”蕴玉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上冰凉的玉石地板。
仪妃见她不识趣,唇边笑意一淡,朝着崔嬷嬷使了个眼色,口中却是同蕴玉说话:“瞧你,这般激动做什么?可是高兴坏了?”
崔嬷嬷接收到仪妃的眼色,上前几步将蕴玉扶起,又亲自搬了绣凳来吩咐蕴玉坐下。
蕴玉推辞不过只得坐在仪妃贵妃榻边,整个人如芒在背。
却见仪妃嗔怪地瞧她一眼,一手仍旧漫不经心地叩着桌案,娇笑道:“天恩哪,这般天大的机缘,旁人求都求不来,本宫却给了你,你说本宫对你,可是好极了?”
她忽而弯下身子,涂了蔻丹的手指轻触在蕴玉面上,激地她打了个冷战。
还未回过神,便听仪妃娇媚道:“替本宫生个孩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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