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螺栓“咄”的一声深深潜入墙壁。
——打在人身上开个小洞不在话下。
法厄同滚了一圈后吭哧吭哧撑着身体爬起来,额头凸起鸡蛋大的肿包:“亲爱的安,谢谢你救我一命!”
安娜:“……这玩意儿多少带点霉运,修好了就送给学校收容怎么样?”
它是不是不合适出现在宿舍里?
黑塔空间站的收藏室里咕咕钟可不止这一个,也没听说黑塔女士倒过什么大霉,所以把这家伙送给学校最多也就校长倒霉……问题应该不大。
“你好歹也是学哲学的,主修方向甚至是自然神学,不要迷信。”戴蒙斯走到近前戳戳仍在滴答滴答慢慢走指针的咕咕钟,现在它看上去纯良且无辜,莫名有种弱小有可怜的模样。
要不是墙上被螺栓射出的孔洞还在,那它还确实挺无害的。
“唉……”安娜叹了口气,“那是你们没见过逢赌必赢的人。”
卡卡瓦夏都捞不动的运气是什么概念?猜大小的时候和她反着买,不说暴富至少小赚。
“你见过?”希德拆下试做游丝,咕咕钟安静下来。
螺栓弹射肯定有其原因,至于说安娜会认为咕咕钟被霉运纠缠只怕是“曼德拉效应”的影响,即群体的错误记忆影响到了个人认知,这是种心理现象,是科学,不是玄学。
“我见过!”安娜答得斩钉截铁,那是经过生死考验的运气,某种角度上也算是种实践验证。
希德的手停了一下,他抬起头认真道:“安,你确定是真正见到、接触,而非群体心理的干扰?我没有否认你的意思,只是概率游戏这种东西我们都知道,哪怕双方都能理想化的公平决斗,玩家和庄家之间的数学模型也不是个等式。”
“我确实见过,他讨厌出千作弊,只要不和我压在同一注上就没有出现过失误。当时我们一共试了五百多轮,去除我的干扰,结论始终只有一个。”
安娜挠挠头发,走向法厄同拉了他一把,又去唤醒清洁机器人让它去“清洁”墙壁。
万一那枚螺栓还没变形呢?挖出来看看能用就继续用,不然还*得满宇宙四处打听买螺栓……
试做游丝被取出来后突然放松飞速膨胀,希德一时不查被它弹在手上,耀眼的红痕立刻凸出来粗粗一条。
“啊……”他下意识甩手,蜗卷状的金属线横跨起居室上空砸在戴蒙斯面前。
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殃及池鱼的可能,粉毛茫然看着自己刚攒出一半的纸质手稿应声开裂。
“不是,这玩意儿怨气这么大的?”他捏了捏指节,清脆的声音听得人耳根一酸,“拆成碎片扔进观景池算了,学校养的那些鱼保证能把一切落进水体里的东西啃个干干净净,比它们更有效率的只有虫群。”
那些鱼也是实验室产物,制造它的学者初衷是想设计出一种能清洁水中垃圾的“超级清洁工”,实际效果么……它们外观艳丽危险性爆表,根本就不能放进自然水体,学校只能腾出观景池养着这群超长待机的大爷。
安娜刚把法厄同拉起来,这会儿拐回去看希德,她的空间钮里有急救箱,消毒药水缝合针剂纱布胶带一应俱全。
“口子不小。”她摸出消毒水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倒,冲洗干净伤口后在上面涂了层速干胶水,“行了,现在穿件衣服,我陪你去医疗站打一针破伤风。”
不是必须,但最好打,毕竟划破他手指的是一卷未经消毒不怎么干净的金属丝。
“我也去,顺便送这东西进鱼池。”戴蒙斯走过来拍拍咕咕钟的盖子,那些好不容易才装上的齿轮零件再次分崩离析各自为政。
某个瞬间安娜怀疑自己幻听到一阵幼崽细细碎碎的抽泣呜咽,她动动嘴艰难的为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