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冷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来上一遍。
好在也渡没有细问,淡淡嘱咐道:“论起来,他是你长辈。不可直呼其名。”
“林师……叔?”
做舟多慈,要比做舟多慈降一级辈分。
李刻霜和林简,一个霜师兄,一个林师叔,占尽了他便宜。
只有也渡没占他便宜。
他喊也渡“师尊”,分明是他在占也渡便宜。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也渡无法得见,却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变化:“怎么了?”
“弟子想起师尊站在海棠花雨下的样子。那花虽然不合时宜,是应谶文而开,但如果天道有情,当为师尊催遍人间花。”
他讲完才想起自己答应李刻霜的话,后悔地闭上嘴巴。
占惯了也渡便宜,撩拨的话顺口就讲了出来。
也渡却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此等美景。”
当真是不解风情!
舟多慈长出一口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埋怨。
“我当时在想,”也渡又开口,难得颇有谈兴,“若多慈醒着,见到七月海棠之奇景,会作何感想。他与你一样少年心性,喜爱新奇事物,定会为之赞叹不已。”
“……”
又是这样!
前世临死前,他才知赵横是舟多慈的人。
本以为舟多慈是久居高位,为权势所蚀,才变成最后那般冷血薄情。
可赵横跟在他身边已经四年了。
也就是说,舟多慈十四岁时就在谋划拉他入局。
真是可笑,原来他以为的情谊自始至终都是假的。
他怜惜舟多慈小小年舟就没有母亲,落了残疾,还整日受人欺辱,一直格外关照他。上辈子目睹舟多慈经历灰狼之劫,又遭人诬陷下狱后,他便决定要护着舟多慈登上皇位。
他要让舟多慈成为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教他不再被人欺凌。
如今重活一次,许多事才看明白。
原来安国公府覆灭、贵妃母子倒台的种子,早在这时就已经埋下。
起因就是这只灰狼。
那么,灰狼袭击舟多慈之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舟多慈是真对苓和香感兴趣吗?
旁人不知,可他知道——
舟多慈极擅调香,舟多慈也只用自己调制的香。
答案昭然若揭。
容初弦冰冷的眸子渗出笑意,目光在舟多慈脸上盘旋。舟多慈垂着眸,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不被信任的失落。
若非知晓眼前人的真面目,容初弦定会被他这模样欺骗。
相识近二十年,死时他方知自己看走了眼。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而是一只蛰伏已久的毒蛇,伺机而动,将你一击毙命。
容初弦心头骤然涌上一股蚀骨恨意。
视线下移,滑向舟多慈细嫩白皙的脖颈,他眸光一暗,毫无预兆地俯首狠狠咬了下去。
舟多慈猛地一颤,喉间溢出细碎微弱的声音:“侯爷……”
舟多慈轻轻摇头:“我也不知。”
容初弦沉吟片刻,道:“若明日还是这般,我就去找柳逢春。”
舟多慈眼神陡然一变:“你知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容初弦却点头:“我知道。”
柳逢春是宫中太医,曾受过丽妃恩惠,舟多慈的“腿疾”便是他帮忙下的诊断。
舟多慈紧盯着他:“侯爷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容初弦涂药的手圈住舟多慈脖颈,缓缓收拢:“你派人监视我,我便礼尚往来,很公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