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容初弦手掌收紧,喉头微动。
如何能信他?“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得如何了?”
一句话让舟多慈心中刚冒出来的脉脉温情荡然无存。
也渡是个良师,行路都不忘给舟多慈传道授业解惑,讲解衍天宗心法,两人纸上谈兵,促膝聊了一路。
但舟多慈不是个好弟子,也渡好几天前让他销毁的谶书,他一个字都没销掉。
“可能是那孔雀羽放久失色了……或者林简给的南冥珠不够圆。”舟多慈东顾西盼,给自己找点蹩脚的借口。
“林简?”也渡耐人寻味地重复这个名字,隔着黑绫像在审视着他,“如今记得这个称呼的人可不多。”
“是净缘禅师!”他解释道,“我也是从舟多慈那里听说过他的俗家名姓……”
也渡这人不多话,但喜欢不声不响暗中观察,心思敏锐得很,一时不察就可能在他面前露馅。
尤其是,舟多慈在他面前总会忍不住多话。
言多必失。“你。”舟璋被舟多慈的话狠狠一噎。
下一瞬迎面而来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得舟璋和堂婶一个猝不及防。
舟昶怒骂道:“怎么和你堂兄说话的,你堂兄训你就给我听着。”
舟多慈又做起了和事佬,赶忙上手阻拦:“堂叔你这是做什么,璋弟也大了,当街打孩子将来璋弟还怎么在居安城内立足呀。”
堂婶也赶紧去看舟璋的脸,已经红了,巴掌印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舟多慈倒也没想到舟昶能下得去手,他只是想恶心一下这两父子,换舟璋一个巴掌,倒也不吃亏。
舟昶:“慈儿说得是,得好好教育,免得他再口出狂言。”
舟多慈心中别提多高兴,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外头风大,你身体不好,莫在外头吹风,快随我进屋。”
两人顺着台阶慢慢走着,身后母子二人看舟多慈的眼神都能喷火。
舟多慈似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猛然回头,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将母子二人的眼神尽收眼底,不怒反笑:“婶婶,璋弟,你们也快跟上。”
舟多慈想要从账房拿银子必然会引起旁人注意,思虑再三,他让平安挑些值钱的物件拿出去卖。
平安还有些舍不得:“公子,你确定要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了吗?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生前喜爱的东西。”
舟多慈毕竟不是从前那个舟多慈,平安口里的老爷和夫人与他没多大关系,他之所以要夺回家产,也是不希望“舟多慈”死得不明不白。
他道:“今日不卖这些,明日我们就守不住家业。”
平安趁着傍晚,走后院的狗洞爬出去,在堂叔回来之前,筹集了二百多两银子。
书房里的好东西都快卖得差不多了。
再卖就得卖桌子椅子了。
平安问:“公子,堂叔明日就回来了,我们这些银子应该怎么用呢?”
舟多慈早就已经盘算好了:“明日就说我最近连日做梦梦到自己有血光之灾,要你去寺院为我请僧人入府念经祈福,借此机会出府,去找个靠谱的镖局,让他们挑几个身强体壮能打的,再去附近的寺庙请几位僧人,让他们扮成僧人进府护我周全。”
除了镖局,舟多慈还真想不到哪里还能有身强体壮且武功不差的。
舟多慈在警校擒拿格斗也不弱,但这具身体太弱了,真打起来,他自保可能都费力。
这个地方又没有枪,只能用冷兵器解决,除了匕首他都不会用。
到了这种时候,他就感觉武术到了用时方恨少。
早知道有今日,就该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