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这样性急,还等得到晚上吗?”
“你!”也渡一时语塞,气得扭头就走。
这人怎么能顶着同舟涟一样的脸说出这种浑话来!
舟多慈觉得好笑,但又莫名品出一丝异样来——这小子怎么会一副真情错付的蠢样?
可他俩不过头一天见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的心思已经被打散得七七八八,左右不急在这几日,棋还是慢慢下着最为稳妥。
他颓然回了屋把外袍丢给米酒,在潦草地穿好喜服时,舟多慈忽然福至心灵。
这姓周是不是在透过他想着别的什么人?
怀里登时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二人连滚带爬地在他面前跪好了,舟多慈觉得纳闷:“真是奇怪,刚刚不是还在替周小将军鸣不平吗?现在我人就在跟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一并帮你们带话给他。”
可那二人再不敢发一言,只把头磕得砰砰响。
舟多慈顿觉索然无趣,沉默地用脚尖挑了一人的下巴,看见他涕泗横流的脸,觉得心烦,又狠狠踹在他胸口:“滚吧。”
那人就顺势歪七倒八地滚出几米远,引得不远处一两声丫鬟们的小声惊呼,舟多慈刚要再踹余下一个,就听见一声怒不可遏的制止:“住手!”
他皱着眉看向声音来处,直直对上一张丝毫不掩饰厌弃的、少年人的脸。
这人瞧着火气不小,舟多慈的火气却登时消了大半。
行事如此冲动,不过初见,嫌恶却都摆在面上,他此刻倒有几分信那句“纯心”的评价了。
也渡快步走来,对着这个同记忆里高度重合、却又在气质上截然不同的人,厉声质问舟多慈:“你在做什么?”
舟多慈眨眨眼:“这两人都骂到我脸上来了,我还打不得么?”
少年人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强迫自己不看那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高绑的马尾堪堪垂到肩侧。
良久,他终于不自在地开口问道:“骂你什么?”
舟多慈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人窘迫的表情,很是受用,轻而易举地被也渡无措的反应给哄好了。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的周小将军,对他高挺的身姿和俊美的皮囊还算满意,左右这人坏不了他的事就行。
在也渡憋成个开水茶壶前,他终于凑上去,善心大发地答话:“说我坏事做尽,人人喊打,猪狗不如,整日里只投壶唱曲,靠着胞弟横行霸道,实在配不上小将军你。”
他顿了顿,继而很有自我批判精神地开口:“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他说完就盯着也渡,把也渡转头时的错愕尽收眼底,大笑着将自己的盖头重新盖好:“走吧,着实委屈小将军了,对不住。”
他心安理得地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因被戏耍而发出的不满动静,又咂摸了一遍方才的情形。
第一面就被撞见踹人并非他的本意,可少年人羞赧又憋屈的模样虽然有趣,却总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他思来想去,确信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尚不清楚对方底细,只好嘟嘟囔囔地想,莫名其妙,这姓周的怎么这样经不起逗?
我眨了眨眼,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什么好人一样。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帝流浆的秘密,从你这得不到的话,说不定还会将主意,打到妖渊的那些凡人当中呢——”
殷符的话音还未落下,我的心底微微一沉,倒是前所未有的提防起来了。
怀璧之罪,我自然知晓。但对于潜藏的危机,我却莫名生不出多少恐惧,厌烦更多。
可若是牵连到那些凡人的话……不可以。
第 307 章 忙碌的慈
验证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