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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言,没有比真正切实地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更重要。

在这点上,倒是没有半点身为仙尊的傲气可言。

我:“……”

我几乎开始反省,我到底对也渡抱有多么奇怪的观念,才会让梦境的呈现扭曲成这样?

我不信那位仙君会对我道歉,更不信他会忍受这样的屈辱,更重要的是——

也渡在此时开口,“……只要,你别不理我。”

第 230 章 真相是真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会如此在意此事。

我在心底将这句补全了,觉得有几分可笑。

我神色冷淡,却是下意识地咬了下唇。不知为何,听见也渡的那些话,哪怕明知道是在梦中,我却还是有些被戳到了痛处的心虚,以及……恼怒。

为何在梦境当中,也要让我这般狼狈。

“只做‘不渡’?”我轻声反问着这句话,唇角微弯,却是冷笑起来,“其实‘不渡’背后不管是谁都好,是谁我都不在乎——”

“七殿下,侯爷请您去书房。”

夜色中,侍卫快步走到厅堂上首处,俯身伸出右臂,对坐在红木圈椅中的舟多慈恭敬道:“您扶着我。”

舟多慈微微一笑:“有劳。”

侍卫只觉手臂一沉,舟多慈跟着他站起了身。

他视线在舟多慈微跛的左腿停了一瞬,放慢脚步,扶着对方缓缓步出厅堂。

春云漠漠,弦月如钩。

侍卫偷偷瞄了身旁人一眼,那人一袭玄色斗篷,大半张脸被掩在帽下,他只能看见对方微抿的唇。目光下移,投向落在他臂间的手中。

那是一双瘦削的手,手指纤长,骨节突显,苍白肌肤下隐约可见淡淡青色,清辉在腕骨处投下浅浅的暗影,更显手腕伶仃。

落在他手臂的力道轻飘飘的,几乎没有甚么重量。

侍卫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舟多慈敏锐捕捉到了这声叹息,心底忽然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他目视前方,凝望着晦暗无光的前路,只觉那暗色如同张开的巨兽之口,正缓缓将他吞没。

片刻后,两人抵达侯府书房,侍卫轻叩屋门:“侯爷,七殿下到。”

“进。”一道森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舟多慈摘下风帽,在侍卫担忧的目光中踏入书房。

藏书架旁摆着两盏鎏金白鹤连枝灯,照得屋内亮如白昼。

定远侯容初弦正倚在罗汉榻间,眉眼低垂,把玩着一柄不起眼的匕首。指腹触到刃尖,霎时涌出一颗血珠,他捻了捻血珠,忽地笑了。

舟多慈心猛跳了一下。

容初弦……不太对劲。

舟多慈强压下心头不安,走到离罗汉榻三步处,停下脚步向容初弦拱手:“侯爷。”

容初弦没有起身,漆黑眼珠在舟多慈脸上绕了一圈,漫不经心道:“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欲同侯爷谋大事。”

如此惊天之语,容初弦却像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连眉头也没动一下,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舟多慈猜不透容初弦的想法,只好继续道:“定远侯府历经六朝而荣宠不衰,盖因容氏一族忠勇英武。先祖同高祖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列代侯爷皆披肝沥胆,卫我大乾。容侯爷才兼文武,智勇无双,有淮阴之才……”

岂料,他刚说到此处,榻上之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

舟多慈愣住了,想说些什么,可还未开口便触及到那人的眼神——

冰冷中夹杂着一丝恨意。

那抹恨意一闪而过,舟多慈几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