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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正的大能修者来说,也不过是流光一刹。

今年的孔平已经一千三百二十七岁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另一边,宋星苒喊完话,又巴巴跑到舟多慈面前邀功:“舟多慈,我按你说得去做了。”

倘若他有条尾巴,想必现在已经摇出一朵花了。

话音刚落,城主府那边的灵气冲破结界,发出一声爆裂般的巨响,金色的光芒从城主府绽出,好似一轮新日自府升起。

宋星苒见状,连忙伸手,想将舟多慈护在怀里。

他心里美滋滋想,现在应该算危机时刻,正是自己展示男子气概和实力的时候。

这样强大又具有男子气概的自己,一定能让舟多慈对他心动。

但身边的美人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一般,柔弱无骨的腰肢只轻轻一弯,便躲过他的手,让他抓了个空。

只有那如丝绸般冰冷光滑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手背,再顺着他的手滑下,最后只残留一点冰冷在他的手背上。

“那边怎么了?”舟多慈皱着眉,看向城主府:“剑尊,这力量倒是有些恐怖。”

尽管一百七十三岁的寿元,放在凡人里已经足够多了。

可孔平知道,自己不甘心,也不愿意死去。

修道者踏上仙途,最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挣脱凡胎肉体的束缚,摆脱天人五衰之苦吗?

从孔平懂事的那天起,他就被一种恐惧缠绕着,那梦魇夜夜盘旋在他身边。

是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拼命修炼,拼命修炼只为让那日晚些到来。

在他二十岁那年,丹王的一句话击碎了他全部幻想。

“此乃天缺,无药可医,除非有大机缘为其洗髓易骨。”

从那日起,他似乎就被所有人抛弃了。

父亲不再给予他灵丹妙药,也不再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位城主。

他宁可将那些珍贵的宝物用在好色懒惰的孔甘身上,他宁可培养旁系天赋远不如自己的侄儿作为未来的城主。

没有人会将宝贵的资源浪费在一个注定只能抵达元婴期的人身上。

对于修士来说,他注定早夭。

想到这里,孔平忍不住又轻轻呢喃着什么,只是声音过于含糊,除了他以外,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很快,这样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一股汹涌的真气将整个祠堂摧毁,再将他掀翻。

孔平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足足飞出去十几米,再狠狠撞在早已破碎的墙上。

干枯如鬼魅的男子吐出一口鲜血,睁开了眼,看见了升起的太阳,和太阳中那只金色的鸟。

他叹息着,向那金乌伸出手。

而提着它的宋星苒,看起来也的确很像一个厨子。

宋星苒倒没真宰鸡,啊不,杀了这金乌。

说到底,这可是传说中的太阳神鸟,就算舟多慈不喜欢它,但将其带回观里,说不定还能换到什么能讨舟多慈欢心的宝物。

比起这个一心只有舟多慈,脑子都被爱情给塞满的白痴,对面的舟多慈却想到了更多。

九澜城主吸取整座九澜城的灵气来供给自己的家族,这在修真界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但孔家在九澜城扎根多年,吸取灵气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没杀人害命,影响没那么大,虽然这种行为被大能们所不齿,但说到底,也算不得魔修。

因此,他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吸收整座城的灵气,也不怕被人找麻烦。

但金乌就不一样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情!

妖潮的到来其实很有规律,它总是“一波”强过“一波”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