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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轮廓。

尽管处在蛰伏中,依然令人心生畏惧。

舟多慈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小声辩驳:“我没有……”他匆忙起身,径直滚向里侧。

终于离开了容初弦的身体,舟多慈躺在床榻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感受到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

他仿佛被浸在数九严冬的湖水中,骨髓直冒寒气。

舟多慈踌躇发问:“侯爷,你是在生气吗?”

“都是我惹侯爷不快,侯爷咬我出出气吧。”他撸起衣袖露出手臂,停了一瞬,又仰起脖颈,“侯爷想咬哪里都行。”

容初弦面沉如水,他是在生气。

他气的是自己重活一次,仍旧别无选择。

大乾众皇子之中,不乏有才能之人,他大可以扶持旁人。

然而,那些皇子没有舟多慈的手腕,没有舟多慈的魄力,更没有一位好老师。舟多慈十三岁起就被萧怀璋亲自教导,对朝政比任何人都熟悉。

如今的大乾需要中兴之主,他不能为了复仇拿家国百姓做赌注,所以,他让舟多慈去结交李次。

可难道他的重生,为的就是给自己痛恨之人铺路,让他更快登上皇位吗?

容初弦抬起阴沉沉的眼睛,视线像捕鸟的笼,将舟多慈锁在其中。

“殿下以为我是只会咬人的疯狗吗?”

“不!不是这样的……”

容初弦打断舟多慈:“我生什么气?殿下与李次顺利结交,又阻止了一场劫难。”

“我当奖励殿下。”

舟多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长睫投在眼下的阴影快速抖动,犹如绝望的鸟雀被关进笼中时,最后做出的挣扎。

他艰难拒绝:“不必了,都是大乾子民,这是我应该做的……唔!”

滚滚热流轻而易举穿透丝绸薄裤,带着茧子的指腹重重刮过。

舟多慈满脸惊骇。

他极其缓慢地垂下头颅,眼神呆滞,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直勾勾盯着容初弦动作。

“殿下感觉如何?”容初弦带着恶意用力一碾。

舟多慈猛地攥住掌下锦被,脸上适时露出痛苦的表情,被彻底掌握在容初弦手中,再无飞出囚笼的可能。

宋星苒的脸上混杂着吃惊、讶异,还有一丝丝慌乱意味。他身边那个陌生男子也很吃惊:“少、少少主,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宋星苒:“别吵,我在思考。”

我还以为宋星苒是想作弄我不成,被发现了而慌乱,但见他眼中的确是一股陌生意味,于是怔了怔,情不自禁发问:“宋星苒,你也失忆了?”

“也?”宋星苒纳闷地问,“还有谁?”

“……这不是重点。”

第 116 章 坦白局

宋星苒看上去还挺不服气。

他又看了我一眼,确信地回答道:“不过我很确定,我没失忆。从小到大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我五岁那年把我家大黑狗撵茅坑里又用木叉叉起来,随后被我娘吊起来打了一顿的那件事。”

我:“……”

这个宋星苒应该不能要了。

我做出了略显嫌弃的表情,宋星苒却还偏偏要凑近过来,那双淡灰色的眼像是狼一样地盯着我,“更重要的是,我绝对没见过你。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舟小公子?”

宋星苒第一时间想到的,甚至是身边是不是出了内鬼,将自己的计划捅了出去。

我:“……”

养心殿内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躺在正前方的那张床上。

听到声音,那明黄身影立刻动了两下,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