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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多慈顿了顿,接过那手帕,推开了他的手。

不光嘴角是血,嘴里也全都是血,血腥味让他想吐,宋星苒又给他倒了杯茶,舟多慈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漱了漱嘴。

然后精疲力竭地倒回了床上。舟多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他做梦都想杀了泊苒仙尊,可宋星苒该和他争斗厮杀不死不休,被他亲手折断傲骨,打落云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引颈受戮。

他没兴趣捏死一只蚂蚁。

他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我不会杀你,将军,你既杀我族人,抢我族圣物,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去死?那太便宜你。”

他摸了摸对方的脸,拇指顺着他唇缝撬入,笑容在昏黄烛光中分外诡谲:“不尝遍我的蛊毒就想去死?哪有那么好的事。”

宋星苒通红的眼睛狠戾又阴鸷:“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杀你。”

“我拭目以待。”

宋星苒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高音量:“来福,来福!”

来福正在外面打扫院子,听到呼唤声,迅速跑了进来:“将军有什……这是怎么了?!”

地上那一大滩血迹把他吓了一跳,宋星苒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声张,赶快把这里打扫干净,别让任何人看见。”

来福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麻利地开始打扫地上的血迹。

等他收拾完离开,宋星苒再次看向床上的人:“不打算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舟多慈神色恹恹,没吭声。

“那你先睡一会儿,等醒了再说。”

舟多慈冷笑。

宋星苒给他掖了掖被角:“放心,我不杀你。”

我感受到力道,硬是按住了,苍白的面容气得有些泛红:“又怎么了?”

容初弦道:“家训,只有父亲、母亲。祖父母、外祖父母才能算做家人。”

“分支血脉,一样。”

这话落在我耳中,等同于分支血脉,一样得死。

怎么分家血脉就不算人了。真是陋习,你们容家能不能改改?

第 92 章 是你的道侣

我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在感知到容初弦要抽.出手的可怕力度时,略微踉跄了一下,最后还是很忍气吞声地开口,“等、等等——”

“虽然我是分支一脉,但、但……我也是你的道侣,你不记得了吗?”

为了活命,我都胡编一诌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不知在那过分严苛的家训当中,道侣在不在“家人”的范畴内。

祝公公在婚房外踯躅徘徊。

陛下命他看好宋星苒,他一刻也不敢松懈,一守就是一整晚。

天气已是深秋,夜里的秋风打在身上,透骨的凉,冻得他在皇宫养出来的肥膘不停打颤,只得搓手哈气取暖。

当然,最折磨人的并非天气寒冷。

洞房内花烛晃动,人影交叠,云雨之声不绝于耳,听得他这净身四十年的老太监竟也口舌生津,身上不存在的物件又短暂地耸立片刻。

府上新雇的下人夜半三更不去睡觉,反反复复扫着那几片落叶,贼眉鼠眼低声议论:“将军被大刑伺候三个月了,竟还能这么激烈,真不愧是咱们大雍第一猛将!”

“我怎么觉着是那舟人在出力?啧啧,这蛮子就是不一样,花样真多。”

“所以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做的?”

“好奇?不如你捅开窗纸看看?”

“我可不敢,要不你来?”

下人们嘻嘻哈哈,竟全然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末了一人道:“怕不是那用刑的放了水,哪有人被严刑逼供三个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