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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小人听说……有些人卧病后反而会更渴求云雨之事,以精神上的欢愉冲淡躯体的病痛,此法……虽能得一时之快,时间久了却对身体有损,还望将军……节制才是。”

说完,来福直接闭上眼睛等死了,他一个小厮本不该僭越管这种事,可将军……将军都把自己做晕了,他实在忍不住不劝啊!

宋星苒眉头渐渐拧紧。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何时……等等。

难道是昨晚?

昨夜在祠堂,他的确听到了来福的脚步声,可紧接着他就疼晕过去了,来福应该什么都没看到才对。

难道是他晕过去之后舟多慈又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宋星苒不禁轻抽冷气——难怪他今天醒来浑身酸痛不已,竟不完全是那蛊虫的原因?!

这舟人……当真不知廉耻!

他都昏厥了还不放过他,真把他当成什么趁手的物件不成?!

宋星苒狠狠闭眼,五指用力攥紧了被子,一想到自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做那种腌臜之事,难以形容的愤怒和羞辱便涌上心头,耳根不可抑制地烫了起来。

最关键的,他当时……竟没完全下狠心拒绝。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对一个南蛮异族产生任何感情。

为什么……莫非是那舟人对他下了蛊不成?

半天没得到回应,来福不禁又偷偷睁眼看他,然后就发现……那颗喉结旁边的小痣似乎变红了一点。

怎么回事,他眼花了?

不等他再细看,宋星苒已然收拾好了情绪:“舟多慈呢?”

来福回过神:“夫人一早就被陛下叫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

宋星苒皱了皱眉,没再细究,又问:“今日府上为何如此吵闹?”

“是之前夫人给府上新雇的一批佣人,今日到了,刚搬进来还在收拾屋子,故而有些吵闹。”

宋星苒冷冷道:“那你还不快去帮忙?”

来福一惊,急忙低头:“是。”

将军这是不高兴了。

他不敢再多说话,迅速离开了房间。

待他离去,宋星苒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心绪逐渐归于平静。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谈,昨夜他又一次试探舟多慈,的确试探出了一些结果。

那时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舟多慈的恨意,身为舟疆大巫,他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族人,恨他这个率兵血洗舟寨的将军是理所应当。

既然恨他,那就同样会恨大雍皇帝,他基本可以确定,舟多慈并非真心投诚,而是另有所图。

但这几天他对舟寨款首只字未提,仿佛对他的死并不关心,昨夜也只是提到了“杀我族人,抢我族圣物”,再加上之前交战时迟迟没有出手……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大巫和款首似乎也不是一条心。

大雍建朝至今百余年,这些舟人时常在雍国和南照之间朝秦暮楚,舟多慈既不帮款首,就说明他并不想依附南照。

不肯依附南照,亦不想投效大雍,虽不知他究竟在图谋什么,但既是敌人的敌人,就算不能成为朋友,未尝不可加以利用。

想着,宋星苒慢慢挪到床边,尝试把自己移上轮椅。

他手上并没什么力气,每次上下床都很困难,今日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尤其虚弱,胳膊一个没撑住,轮椅往后滑了一点,他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浑身上下疼作一团,一时竟分不清究竟磕到了哪里,宋星苒摔得有些发蒙,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轮椅上摔下来了,他皱着眉尝试爬起来,可不听使唤的双腿此时只是累赘,害他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次又一次跌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