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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上加恨,人也变得愈发阴沉寡言。

这位大将军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暗中谋划,终于在三年后夺回兵权,杀了昏君一统天下。

而原主则被大军乱踢践踏致死,连个全尸都没剩下。他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将军府,回宫复命。

季渊单手撑头躺在龙榻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漫不经心地问:“如何了?”

暗卫单膝跪地:“回禀陛下,那舟疆大巫离宫以后,先是在街上闲逛,然后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两串糖葫芦,自己吃了一串,另一串带回将军府拿去逗小孩。”

季渊皱了皱眉:“他举止可有异常?”

暗卫摇头:“不曾发现。”

季渊沉吟片刻:“然后呢?”

“然后他回房去找宋将军,宋将军一见他就开始……呃……”他表情一言难尽,似乎难以启齿。

这时,跪在他旁边的另一个暗卫挺直腰杆,面无表情正气凛然地说:“动手动脚。”

“是,然后又为了一串糖葫芦……”

“争风吃醋。”

“后来就……”

“干柴烈火。”

“……”

“不堪入目。”

“……到现在应该还没结束,我们就回来复命了。”

季渊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暗卫们退到一边。

“难道他真没骗朕……”季渊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痣,在寝殿里缓缓踱步,“两次都没被命蛊反噬,他当真和朕是一条心?”

……可见这书的作者立场分明,坚定站在“邪不压正”的那一边。

这样的结局让舟多慈越看越气,边看边骂,看一页撕一页。

书被他撕掉了半本,剩下的嘛,就全是两人床笫之欢的香艳画面了。

别人玩纯爱,他俩玩纯恨,越恨越做越做越恨,那叫一个激情四射酸爽无比,步步到胃根根见血,还次次都不重样。

于是舟多慈保留下了这半本“精华”,没事就掏出来反刍两下。

一想到书中描写的有多激烈,舟多慈就忍不住回头看向床上昏睡的人,嘴角不太愉快地往下一撇。

还没醒。

太虚了,得补。

不然怎么跟他做恨?

皇帝让他给宋星苒下毒消耗他的元气,但皇帝又算什么东西?

他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控制,原主如何和他舟多慈无关。

还没人能教一个魔尊怎样做反派。

舟多慈站起身来,开门叫来佣人。

“我初来乍到,对这将军府还不熟悉,你带我四处转转。”

那下人愣了一下,恭敬道:“是,夫人请。”

他不怕冷,用冷水擦洗过身体,换上新衣,便重新进到房中,吹灭了蜡烛,看向了蜷在床榻上的我——

“阿慈。”容初弦说,“入夜了,该歇息了。”

我:“……”

第 95 章 滚进怀

我一时间微微一怔,才发觉我其实一点没考虑过入夜之后,要如何入睡这件事。

目光不由得有些许心虚,向床榻旁边的木椅上微微一瞥——这个天气,让容初弦睡在长椅上,或者在旁边打地铺,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我自然是不能睡地上的,寒意深重,若是风寒发热,身旁可没有能给我用药的条件。

但容初弦先找的地方,也是他的地盘。我倒也没那么好意思鸠占鹊巢、理直气壮地将他赶下床去。

最重要的是,我也实在想不出有何种借口,非要和他分床睡……明面上,我们还是新婚的道侣。同床共枕,再正常不过了。

宋星苒眉头紧锁,厌恶至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