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一掌便将桌子的一角给拍裂了。
尚在哽咽的梁从俭被唬得一跳。
平南王咬牙启齿道:
“佟晖……我跟你没完!”
他隐忍多年,自上次谢云逍十六岁时出了意外差点没留住,他便下定决心远离皇室争斗,只要谢云逍平安就好,可如今谢云逍还是被人所害,早知如此……
“踩干草耙子了。”
谢云逍视力没那么好,只能看到几团乱窜的黑影,可鬼能看见夜晚的景象,进宝探头,捂着嘴幸灾乐祸和谢云逍添油加醋。
“他们撞到了什么桶,里面不会是沤的肥料吧?”
小男孩瞪大眼睛。
“对。谢云逍淡淡道,“我今天刚搬过去的,他们弄倒,就当给地里施肥了。”
“真惨。”
进宝打了个冷战,摇摇头:“你不怕明早起来他们告状被发现吗?”
听这群人杀猪嚎叫,定是看见鬼了。
“他们说的话,其他人也不听啊。”谢云逍满脸无辜,“而且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半夜闯进我家地里,还把我肥料弄洒了。”
“走吧。”他拎住还想往前凑热闹的进宝,“这事交给几个兵卒就行,他们会好好欢迎他们的。”
被满腹委屈的兵卒鬼缠上,这些人虽然丢不掉小命,但也个把月不敢起歪心思了。
等他们歪心思起来,自己这地都收了几茬菜了。
这么想来,他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好事一桩。
“谢云逍。”
听到这声,谢云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看见个俊朗青年站得笔直,脸色阴翳。
坏了,今天出来的贺寒舟怎么是邪祟。
被逮住现行,这下他夜不归宿的罪状,又得增加一条。
进宝见事态不对,默默迈着小碎步离开现场。
看着来兴师谢罪的夫郎,他刚想解释,就被贺寒舟打断:“无妨。”
“非你过错。”他冷漠的目光看向黑黢黢的田里时,似乎更加像寒凉。
不是他的过错?今天的邪祟贺寒舟这么好说话。
谢云逍没空细想贺寒舟这话深意,因为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贺寒舟却突然也不知会声,就散成青色的光,消失在夜里。
知道对方不会出事,谢云逍在原地等了会,见等不到鬼,只能自行回家了。
贺寒舟有自己的主意,他拦不得。
今天解决了懒汉的谢题,接下来他不用束手束脚被困在两亩菜田,开垦新地,然后把长势好的青菜收了,卖给酒楼里,先解经济上的燃眉之急。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挣钱,谢云逍心情又好了不少。
鬼的恐吓效果还真立竿见影,谢云逍本来都准备好第二天有人上门胡闹,却等来了一番风平浪静。
连着几天都没出事,倒是村里安静了不少,平日肆意妄为惹事的人全都卧床不起。
谢云逍某天回家,见过次其中一个懒汉,对方脸色煞白,全没了之前的风头,被家里人搀扶着,看到谢云逍吓得两股战战,跌跌撞撞就要下跪。
“对不起,对不起。”
谢云逍皱了皱眉,这大礼他受不起,不作声绕路走开。
有些懒汉家里横,见儿子吓成这样,想要去找谢云逍麻烦,也被在病榻上的懒汉死死劝住。
“不能去,有鬼,有鬼啊!!”
也只能作罢。
而其他村人乐得看他们吃瘪,也没人信他们的胡话,只当是跑进谢云逍田里不小心撞了肥料,沾了满身味道,大晚上吓出癔症来了。
谢云逍彻底放下心,投入到紧张的收菜阶段。
“大人,您还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