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稍稍快些。”
他想着谢云逍一行日落前要走,饭得好好吃,难免会和陛下喝几杯酒。
酒饮起来,一顿饭的时间便会拉得挺长,关宁怕耽搁他们出发。
不曾想,御厨说:“世子爷应当是吃过了,刚才他身边那个年轻一些的管事来热了早上剩的糯团和饺子,已经给世子端去了。”
关宁:“……”
他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不愿和陛下一同用膳,甚至不打一声招呼、先斩后奏,似乎生怕被陛下抓着非要他一起那般。
关宁叹了叹气,拂尘甩到另一只手的手肘里侧搭着,说:“先做吧。”
说完,关宁硬着头皮,苦大仇深地去给贺寒舟回话。
贺寒舟听了关宁报回来的消息,眼里闪过一瞬涩然,手里折子扔到一旁,不看了。
贺寒舟说:“他不愿就算了,你去跟谢康说朕要多待几天,他们走的时候,不必来请安。”
关宁说:“嗻。”
贺寒舟又说:“现在就去。”
关宁便出了门,步履匆匆寻谢康去了。
谢康好找,他跟钟伯还有其他几个小厮一起在前厅的大桌子上吃午饭,糯团不够他们分的,便又煮了几碗辣味的面。
听了关宁的话,谢康撂下筷,去了屋里和谢云逍禀报。
谢云逍已经吃好了,刚漱完口,听完后吩咐谢康,一个半时辰后便下山。
“我睡一会儿。”谢云逍说,他看了看天色,又跟谢康说,“你也去休息,我们东西不多,睡一个时辰再去收拾。”
谢康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贺寒舟说不必再去请安,谢云逍便真的没去,一口气睡到谢康进来叫他起床,又到点了谢府的人一齐下山,也没去贺寒舟的院子里露过面。
回到雁都时已是月朗星稀,厨房煮了腊肉粥来,谢云逍喝了两碗,碗筷搁下时,浴房的热水也正正备好。
他去里面梳洗干净,忘了让谢康拿新的狐裘来,手边依旧只有贺寒舟的那件大氅,只得又穿上。
进了屋,里头地龙烧得热,大氅便被他扔开,白色的里衣松松束着,衣襟开得深,露出大片瓷白的肤色。
谢云逍走到点着烛火的书桌边,歘地一下,从那本纸页开始有些泛黄的历上撕下一页,团了团,扔进篓里。
低下头,如瀑的乌发从肩上接二连三地滑落几缕,挡住了侧脸的一半,垂着眼眸,双唇微微分开,吹灭了屋里的光。
“美人你哪位啊?”
贺寒舟一愣,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谢云逍烧坏了?
他立即起身,紧张地过去查看。
但他一走近便看到谢云逍怎么压也压不下的嘴角。
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谢云逍给骗了。
他心中一阵火气。
谢云逍此时又凑到他跟前,他作出惊艳的模样来。
“美人你怎么不说话,美人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
“……”
第 67 章 生病
与此同时,谢云逍的亲爹平南王萧冲正在遭受非常严重的打击。
他与梁从检循着谢云逍二人的踪迹,一路寻到了冀州的那座小城。结果却被告知,谢云逍和贺寒舟被刺客袭击双双跌入江水之中。
而这个时节的江水,掉进去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两半大老头涕泪交加,一边派人在江岸下游沿岸寻找,一边去了当地县衙勒令县太爷立即将那刺客押来当面审问。
结果江岸寻人寻不到,那个刺客也在牢中被人投毒毒死了。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