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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巴掌出去。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力过,涂着蔻丹的手指指甲又留得长,一下出去几乎将人的脸划出血痕,但贺寒珏死了,她儿子死了!如何叫她不恨!她甚至根本解不了气!

甚至若非贺寒珏一口咬死都是他一人做的事,否则还会连累到她和女儿,甚至可能连她娘家一大家子的人都保不住!

“小贱人!”魏妃失控,声音尖锐仿佛已经疯了,“本宫当年就不该让你生下来!你那个贱命的娘趁本宫有孕在身偷偷和陛下有了你,想母凭子贵当凤凰!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当年陛下连个最低的份位都不愿意给你娘!如今若不是你害死了珏儿,哪儿轮得到你这个在宫里苟且偷生的贱种!你娘不配!你更不配!”

贺寒舟被魏妃忽然的举动怔住了,他甚至来不及闪躲,可那到几乎将嘴扇出血的巴掌没有落在他身上,千钧一发间,谢云逍挡在了他的面前。

贺寒舟看着他脸上被划出的血痕,声音剧烈颤抖着,近乎失声:“……谢哥哥……谢哥哥!”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谢云逍仍旧被打了满嘴的血腥味,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着,嘶了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血沫。

魏妃忽然愣住,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碰到贺寒舟哪怕一点点衣角。

四周的宫人似乎全被定住了,根本不敢动,林海潮拉了拉关宁的衣袖示意他先去辰阳宫禀报陛下,可还没走出去,就被魏妃的人拦住了。

林海潮变了脸色,拱手朝魏妃说:“娘娘,贺寒珏通敌叛国本是株连九族的罪,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魏妃将矛头倏地冲向了林海潮,“珏儿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谁会比本宫更清楚吗!你们一个个的就是不愿意珏儿继承大统,就为了这个贱人!”

“娘娘!慎言呀!”

魏妃的大宫女听后瞬间骇然,此番从静水宫出来本是为了找贺寒舟让娘娘出出气,他的不受宠是宫里头众人皆知的,哪怕如今封了太子,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打一巴掌骂几句而已,陛下断是不会责怪的。

可这样的话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贺寒舟仿佛没有听到魏妃的话,满心满眼都是谢云逍,他走到他身边,想抬手碰碰他看看伤,却听见那人勾唇嗤笑,拂开了他的手。

“继续说呀,怡妃娘娘。”

谢云逍擦了擦嘴边的血痕,鲜红在脸上落下凌乱的一片斜痕,目光嘲弄地看着魏妃,说:“虎岭关战死的将士们都听着你讲故事呢,娘娘多讲一些,这样他们才好在见着贺寒珏的时候,一字一句地还在他身上。”

他的语气轻挑,似乎只是说一件稀松平常地吃酒听曲儿的闲事,可却让魏妃从心里窜起凉意,头皮发麻起来。

她看过去,发现是刚才挡在贺寒舟面前的那个少年,方才未曾仔细看,这会儿瞧了,觉得面熟得很。

少年肤色瓷白,模样漂亮又精致,一双眼清澈得很,被她扇过的脸渐渐红了,刮出几道指甲痕迹,渗出了血,可偏偏不显得狼狈,反倒衬得他恣意,锋芒毕露又意气风发。

直到视线落在少年眉心的红痣上,她才慢慢想起来他是谁:“谢……云逍?”

“哟,难为娘娘还记得臣。”谢云逍说,目光陡然凌然起来,“娘娘不继续说了么?正好臣要去向陛下禀报虎岭关之事,不如一路罢,让陛下也听听,看看贺寒珏是不是当真被陷害。”

林海潮皱眉,不赞同地看向谢云逍,摇了摇头,严厉了一声:“云逍,休要说了。”

他身份在雁都本就敏感,不宜这般张扬行事。

“我都不怕,先生怕什么。”谢云逍说,轻哼一声,“陛下若当真要给贺寒珏翻供伸冤,那不如一道给贺寒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