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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几人慢慢滑向离断层接近的地方,虽然冰面裂开了,可是人的重量比粮食车要轻上很多,站的近一些也不怕。

随后只能等待时机,找准位置将刀甩过去砍断缰绳,让马匹自己上岸。

桑榆这头一下一下终于套回四个落水之人,大冷天的掉进冰窟窿里简直就是要了大半条命。

被捞上岸后,直接瘫倒在岸边,剧烈地喘息着。

岸上的亲人哭着喊着,都上前将人接回去。

谭千月后怕的往江宴身边靠了靠,手指不自觉的抓紧江宴的一角。

最终救回来两匹马,四个人,一人一马说什么也没拽上来,粮食只剩下一车,其余全部淹没在冷水里。

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沾了冰壳,带着铁链的手麻木而僵硬。魏班头依旧脸色铁青,每次都过得,为何这一次偏偏落水,想起吕班头的死,他整个人又浑身冰凉。

“都爬来起,接着走!”他向身后吼道,他想离开这里。

“官爷,求求你在找找她,求求你在找找她。”一个女子跪地磕头求着魏班头救人,所有人都捞出来了,只有蔡老二没救上来。

“滚一边去,是她自己命不好,谁有功夫冻在这里一直捞,你想把我们大家都冻死不成!”魏班头晦气地骂了几句,接着叫大伙离开河岸,继续赶路。

可粮食都丢了,他们还有小二十天才到北地,一车的粮食只够吃上五六天,沿途又没什么像样的镇子,她们怕是难了。

苗凤卿看着平静的水面,也没了其它办法,最后只能下令继续前行,要到下一个地方才能生火休息。

江宴收回麻绳,带着两人拉着车子继续向前走。粮食还能吃上五日,这五日后也不知有没有地方续粮。

她到是有一堆不正经的吃食,但就算她愿意分享,也得有机会才行。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流放的一路实在是太坎坷了,她受够了。

“哎呦!”谭千月在她身后出声,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

“怎么了?”江宴扭头询问。

“没什么,刚刚在河面时好像扭到脚了,不是很疼。”谭千月摆摆手,她可不想给江宴添乱。

“上车吧,我拉着你,这边道路平坦不费劲。”江宴注意到她的动作有点一瘸一拐。

“不是很疼,还能走一段。”谭千月摇摇头回道。

“走肿了,大概几天好不了,然后就得一直坐车上!”江宴摊手,这小车本来也是给她准备的,谁叫她那阵瞧着病怏怏的。

谭千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想了想与江宴对视一眼,然后便掀开帐篷帘子爬了进去。

将鞋子放在草垫子下头,自己钻进了睡袋将汤圆抱在身上,还是后怕。

江宴替她掖好帐篷,将麻绳斜挎在身上,跟在人群的后面低头向前走…………!

第55章 弹尽粮绝

朦胧中睁开眼,谭千月好像回到了刚刚被流放的那一天,身体被铐上沉沉的枷锁,看着有好几十斤能压断她的腰,每日要被鞭子驱赶步行六七十里,冰天雪地恨不得原地死在路上。

一众犯人都被累弯了腰,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日日被折磨,若是哪个脚走烂了,或者是有了伤口,官差多数会拿盐水,烙铁帮犯人治疗,那命不好的直接在本上记录成折损了事,谭千月瞧的瑟瑟发抖喘不上气。

即使一路上都这般艰苦了,却还要被克扣粮食,饿得身体飘忽浮肿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个倒在路上。若是敢有那反抗的会被官差扔去野兽的领地吓唬作弄,随便死几个犯人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

谭千月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坤泽被官差抓去,当做赌博的彩头供官差取乐,被拖进帐篷后便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