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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千月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好,就放你那里。”片刻后,她眸光里闪着坚定。

弯腰将两只鞋子里的银票袋子都拿了出来,背着身交给了江宴。江宴迅速将银票袋子收进自己的电子库房。

没了银票,谭千月的鞋子更大了,套在脚上随时能掉出去的样子。

江宴看见她宽松的鞋子后,利落的扯下两条里衣的白布,简单搓成一条。

“都出去,都出去,终于都清了,这些天累的大爷我腰疼。”前方已经有打开牢房的响动。

江宴眼见来不及了,便再空间中找出一个锥子藏在袖口,弯腰微微用力在她宽大的鞋子上扎出四个小孔,将布条穿过小孔后紧紧绑在谭千月的脚脖上。

谭千月惊讶的看着她飞快的动作,忽略掉外面噪杂的声音,目光落在她弯腰系带子的眉眼上,有型的眉骨,高挺却柔和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颚,是即漂亮又舒服的长相。

不知为何,谭千月总是会忽略掉她比自己小几岁的事实。

“在看什么?”

“哦,没有。”

“那快准备出去吧,也该到我们了。”一切就绪后江宴起身。

谭千月往前走了两步,鞋子确实舒适很多。

两日前,一直在外游学的三小姐,谭雪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被官差寻到也送进了大牢,如今萧姨娘三口团聚,外加一个司马婧。

而谭千月与江宴一起,大房目前只有她们二人。

哗啦哗啦,牢房内全是铁链来回碰撞的声音,北地路途遥远为了不影响赶路,犯人们只带了铁手铐未带脚镣。

久不见阳光,刚刚看见大亮的天竟然睁不开眼睛。

牢房外浩浩荡荡的犯人,大概百十来人,全部都是罪臣家眷,从前各个都是夫人小姐,公子老爷,如今不分高低贵贱全部成了低人一等的阶下囚。

各家的丫鬟小厮,老奴仆人,全部重新发卖,被押送北地的只有各家的主子。

谭府加上谭舅一家四口也才十口人,福安王府人口多一些足有三十来人,其余官眷加起来大致五六十人。

“小姐,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应红跑到谭千月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被配去了新的主家?”谭千月见应红也一身囚衣凑到她身边,皱眉问她。

“小姐,奴婢要跟着你,小姐金枝玉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奴婢跟着小姐还能照顾一二,况且奴婢也不想去伺候其她的新主子。”应红倔强的看着谭千月。

“官差怎会让你跟着一起?”不是主家,你就是想去流放人家也未必同意。

“奴婢在审讯时,说是小姐奶娘的女儿,是干妹妹,那边就将奴婢也算在内了。”应红不大敢看谭千月的眼睛。

“你真是傻啊,你可知这流放北地的路途有多艰险?”谭千月神色凝重且不赞同的看着她。

“那来都来了,小姐你就让奴婢跟着吧!”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眼下你怕是走不掉了。”

“那奴婢就跟着小姐。”应红是个孤女,五岁被谭夫人买进府便一直陪在谭千月的身边,她亦无处可去,更不想伺候新的主子,虽说北地艰险,可去了其它的新主子手里一样是生死由人。

离出发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时辰,这段时间是专门用来亲朋交友送别的时间,若是有人送银两,衣物,吃食,也是会被允许的,只要犯人自己背的动。

虽然明面上是什么都不能带,可押送犯人是个苦差事,若是能有些油水官差的脸色也能好些。

所以,这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有条件的人家自然希望亲人过的好一点。

江母与虞夫人,知道江宴受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