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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你是当姐姐的,要不然将床让出来给县主睡一夜,我们将草垫子都给你。”萧姨娘好声好气向谭千月的方向走过来。

“我记得,姨娘在院子里将我的财产都抖落给官差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个长辈的样子,怎么这会倒是有脸来要求我?”谭千月没精力与她大吵,可她低估了萧姨娘的厚脸皮。

“而且,你看我长的像个傻子?”谭千月瞪向走过来的萧姨娘。

“你的那些铺子,即便我不说官差早晚会查出来,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们主动说的好。”萧姨娘不赞同道。

“他们搜出来,我记他们头上,你说出来我便记在你的头上。”谭千月语气里带着决绝,不容其她人狡辩,也不在乎。

“姨娘不要打这张床的主意,你们一家挤一挤刚好。”江宴出声道。

“我不用,我坐在这边就好。”司马婧适时出声,她为自己沦落到抢一张破床而悲哀。

“我们睡吧,明日还不知要如何呢。”江宴拉着谭千月躺下,木板床常年照不到阳光,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她让谭千月靠在里边,自己在边沿侧身躺下,像一道墙将她隔绝在内。

那边三个人躺不下,一起靠坐在墙上闭眼打瞌睡。

说是睡觉,真睡着的人又没有。

谭千月心里想着谭母的结局,自己与江宴的结局,以及整个谭家的结局,眼里不自觉的流下泪珠,若是她当时再执着一些,会不会让谭家逃过一劫,为什么就没试着再劝劝母亲。

“吱吱吱吱!”不知哪里有老鼠的响动。

谭千月用手摸到江宴的胳膊,抱在怀里。

江宴见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有点害怕,便直接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抚。

虽然都是蹲大牢,可江宴只有身体在受难,而谭千月在精神上也倍受折磨。

如果自己没有跟来,不敢想象她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那萧姨娘不是个省油的灯。

三日后

“谭知闲,出牢房,提审。”两名差役直接将谭相带出牢房。

幽暗的大牢里,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女子坐在正中间,神色郑重的打量着谭母。

“圣上,老臣冤枉啊”见到是皇帝,谭知闲立刻跪地喊冤。

“哼,你还知道朕是皇帝?收起你的那一套吧,自打你入仕以来我们也算是互相扶持过,是什么让你觉得朕要不行了?非要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一起惦记朕的江山?”女皇虽然身子还未痊愈,但一双眼睛却锐利无比。

“臣绝不半点谋逆之心,都是福安王爷误导微臣,微臣该死,是微臣老糊涂了,听信了他的谗言,这才误打误撞帮了那反贼的忙。”谭母咬死了不承认,福安王爷确实没与她明说过,只不过后期明白的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朕看你是一路高升太容易,实在升无可升,便开始想辅佐新皇是也不是?”女皇的声音突然拔高,谭相也被牵连在内,是她没想到的,大抵所有人都在数着自己还有多久的活头。

“圣上,老臣真的没有反叛之心,之前也是看王爷操劳国事才处处配合,臣真不知他打的这个主意,”

“你身为相国,若是没能察觉出福安王的反叛之心便是失职,更何况还与他私交甚密,又助纣为虐。就算你真的不知情,也难逃大罪。”女皇站在谭相身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老臣知罪,如今唯有以死谢罪,方可叫圣上消气。”听出圣上的口风,谭相不再狡辩,反而认罪的痛快。

“君臣一场,朕会记得你以往的功绩,但谋逆事大,功过不能相抵,我们就此别过吧!”女皇定定的看着她,这一路的互相扶持算是到头了。

“恭送圣上,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