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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道:“当时葛小姐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便来寻我求助,想跟我……做些交易罢了,这才落了衣服在我这。”

“你放屁!”葛妍听见这话,骤然怒火中烧,对着他狠狠骂道,“谁要跟你这个贱种!你个不要脸的杂、”

“够了!”老皇帝愤怒地朝着身前的桌案猛的一拍,怒吼道,“来人,捂住她的那张脏嘴!都给我拖下去!”

一旁的公公怕他气坏了身子,纷纷上前劝着,给他扇着凉风。

几名侍卫捂住葛妍的嘴,压制着她的反抗,将她往门外拖。

葛妍愤怒的双眼一边流着泪,一边死死地等着李珣。

她猛的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将藏在袖子里的刀片刺向他。

“阿珣!”

“三殿下!”

众人皆是一惊,侍卫忙上前去抓住她,但刀片还是划过了他的外衫,将他的衣服割出了一道裂缝。

葛妍双手被侍卫押在身后,脸被重重地按在地上。她拼命地仰起头来,不顾一切地嘶吼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子!他就是、……呃!”

刀片划过葛妍的脖子,鲜血飞溅而出。

一旁的葛承看到这个场景,整个人晕了过去。

李珣冷漠地看着她喉中发出逐渐枯竭的声响,低蔑道:“聒噪。”

血泊中的人逐渐失去了反应,李珣嗤笑一声,很快又换上那张可亲的面孔,换了个话题说道:“还有一事……是关于裴兄的。”

“我?”裴敛疑惑着,视线里瞥见李珣露出的胸口前有一块胎记,心下好奇,不觉间多看了几眼。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李珣扯了扯衣服盖住那个胎记,说道:“失礼,还请原谅我暂且就这么说事。”

他这么一说,裴敛也识趣地移开了视线,颔首应道:“三殿下请说。”

“我还查到一个人,叫张越,大概是个看门的还是什么。这人知道了葛承的秘密,写了信想去告发到姜丞相那,没想到被他们杀了。”李珣说道。

闻言,裴敛双眸微睁,脑海里一时想起了那具害得他屡屡遭人刺杀的无名男尸。

所以,葛承派刘远雇人刺杀他,是因为那具男尸身上写给姜甫的信中,有揭发他们的内容?

李珣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勾唇问道:“此事,世子殿下可知?”

裴敛摇了摇头,回道:“此前只是觉得蹊跷,不知这刘远为何要派人刺杀我。现在有三殿下这么一说,倒也能解释了。”

“多谢三殿下。”

老皇帝看着事件已经明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挥手道:“把他们都拖下去吧,碍眼。”

说罢,他冲着李珣招了招手,唤道:“阿珣,你过来。”

李珣行至他身旁,弯身道:“儿臣在。”

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说道:“今日做得不错。朕还担心你又去鬼混了,看来总算是收收心,准备好好接这个位置了。”

李珣得意地扬眉笑起,拱手道:“儿臣职责所在。”

见事情告一段落,裴敛冲老皇帝行了个礼,说道:“陛下,臣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王府又有何事?可是亲王出事了?”老皇帝担忧道。

裴敛摇了摇头,回道:“父王他……别来无恙。只是,臣同侧妃约好了早些回府……”

闻言,老皇帝原本担忧的神色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慈祥的笑容。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去吧,快回吧。”

裴敛见他笑得这般高兴,尴尬地咳了两声,但也没有做太多解释,只是行了个礼后,便匆匆赶回王府了-

王府的马车行驶在人声嚷嚷的市井街道上,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