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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重叠。

秦宝灵说的是她去俄罗斯的事情,她难道真不知道吗?她在国内就是公主党的定海神针,无论舆论如何,无论公司内部如何,她们都能撑下去。一旦她走了,给出了一点可乘之机,千里之堤,就要溃于这只小小的蚁穴了。

她一走,她们就大势已去。

可是她必须得走。

她说的则是她去美国的事情,她难道真不知道吗?她去了俄罗斯,她的事业和多少人的锦绣前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无穷无尽的崩塌了,某种意义上,她是“罪魁祸首”不假,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她去体谅别人,别人不能来体谅体谅她吗!

“那是我亲妈。”她说,“我不后悔。”

“那我呢?”秦宝灵泪莹莹的,“我也不后悔。”

54谈爱54

◎爱,让人爱得无药可救,恨,也让人恨得无计可施。◎

秦宝灵眼泪汹涌,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李玉珀不知不觉松开了手,秦宝灵就很女孩气地用手背去擦,眼泪越擦越多,擦得脸上和手上都是一片狼藉。

她总是这样有点女孩气的,任性的,淘气的,无法无天的女孩,哭急了用手抹,生气了用牙咬。

有时候李玉珀想,无论这个女人长得多大——自己遇到她的时候她就二十三了,实际上真不算什么小女孩——她都是自己见过最可爱的女孩。

她是纯天然的,野性的……爱,让人爱得无药可救,恨,也让人恨得无计可施。

李玉珀下意识地搂住她,秦宝灵使劲摇了摇头,还是把脸颊埋在她肩膀上:“干什么,刚才还掐我,还说要薯条,这会儿又……”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把李玉珀的丝质衬衣哭得一塌糊涂。

“看你可怜而已。”李玉珀说,“等着你和我你死我活呢,哭什么呀?”

“我恨你。”秦宝灵哭道,“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坏的人。”

“这你就是胡说八道了。”李玉珀中肯地评价,“你可以对我没有感恩之心,但说坏就有点过分了。”

“你才是坏人吧。”李玉珀续了一句,“把我的衬衣糟蹋成这样,我看你才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秦宝灵啊地大叫了一声,更用力地在李玉珀肩膀上蹭去眼泪:“为一件衬衣斤斤计较,你说你得多坏才能心胸狭隘到这种程度,我就糟蹋,怎样,我就糟蹋!”

“行了。”李玉珀说,她捏住秦宝灵的后颈,想把她从自己衬衣上拉开,想想还是作罢。“我是最心胸宽广的人还差不多,这样,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吧,关于报复的事情,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她伸长手臂,从茶几上给秦宝灵抽了一张纸巾,秦宝灵哭起来的时候总是很有迷惑性,可怜巴巴的,长睫毛上缀满了泪珠,压得眼睛柔柔地抬不起来。这会儿用纸巾胡乱抹了抹,总之是仰起脸来看她:“再给我拿一张。”

李玉珀又给她拿了一张,这次她把纸巾盖在眼睛上吸着泪水,好一会儿取下来,终于说:“那你先说,你想怎么对我,都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先讲?”李玉珀从从容容,“要讲你给我打个样吧。”

她想了想,还是要补充一下:“为什么我说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是因为你哭得太可怜了,而且赖在这儿,还毁了我一件衬衣……”

“别打补丁啦。”秦宝灵说,她笑了,泪水还汪在眼睛里,她已经嫣然一笑,“李玉珀,我真的明白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且我们还有薯条呢,我不可能把薯条还给你的,但是出于人道主义,不管我们怎么样,你都可以去看薯条,这样可以吗?”

“可以。”李玉珀痛快地答应了,“薯条是一码事,我不会因为薯条,就对你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