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丧家之犬,船都成了碎渣子,对得起谁?皇帝已经决定先从国库里掏出来银两把商人捐纳的钱还回去。”
“可咱们有炮啊,怎么会?”
是啊,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段之缙如何也想不通,唯有一种可能,也是段之缙最害怕的可能,西洋人已经同倭人牵连上了,这一仗不仅仅是劫掠,更是试探,倭人使用的武器是西洋人提供的。
但幸好,倭人没有钢铁船,也没有蒸汽船,看来技术还没有跳跃到这种程度。
“河田府海战具体的战报还没有送来。锁儿,现在一切都是瞬息万变,我为什么强逼着你们和白瑞恩先生学洋文也是预备着这一天,若你有两分志气,也有两分胆量,愿意远渡重洋到域外去,那一定要准备科举考试,因为送你们出去的事情只有朝廷能做到,他们也只会从进士中选人外派。”
十几岁的段诠难免有些害怕,问道:“父亲,我……我一定要去吗?”
段之缙反应过来似乎操之过急:“若你不想去那便不去,你得知道,自始至终我就没指望着你成才。所以,就算到最后你要写话本子去,父亲也支持你。”
这话不好听,说得段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明白父亲的意思,沉默着点点头。
翌日,段诠难免有些神思不定,去了尚书房后大家也都避着他。
不仅是他素来刁钻,也有段之缙赋闲在家的缘故。
唐雅源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奇,凑过去问道:“咋了?是因着段中堂的事儿吗?”
段诠苦笑:“哪还有段中堂啊?”
“真是啊?”
“那倒不是这个原因。唉,不想和你说。”
气得唐雅源捶了他一下,在门口和焕儿依依惜别好长时间的纪明瑚终于进来,招呼唐雅源道:“走了,席师傅等着了。”
第152章 152前边走着两个人,后边……
前边走着两个人,后边跟着一圈的伴读、太监,一群人乌泱泱往后头堂屋去,走在路上,纪明瑚问唐雅源:“方才和段诠说什么呢?”
“我瞧着他不太高兴地样子,就去问问,结果他装那个锯嘴葫芦,一句话都不说。”
纪明瑚哼笑:“明年他爹就要来尚书房教我读书了,他能不愁得慌吗?”
“啊?”唐雅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怎么叫段之缙来尚书房?皇上未免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
“我求得呗。”
留下这么一句话,堂屋的大门也就在眼前,纪明瑚领人进去,把唐雅源留在身后摸不着头脑。
堂屋内席翱果然已经等着了,见这一群人来先用戒尺指向西洋挂钟,恰恰好迟到了一点,那指针偏出去一个针尖大小。
大家也是很熟悉席师傅的规矩了,心中难免抱怨绥王磨蹭,但还是排队站好,一人领一下戒尺。
席翱素来不讲情面,闲杂人等领一下,罪魁祸首打三下,眼见着纪明瑚的左手高高胀起来,痛得他不太敢抓握。
唐雅源领了一下后照例给纪明瑚涂药,嘴里又嘟嘟囔囔道:“怎么越打越狠了,哪把我们王爷当主子待啊……”
“你说什么!”
唐雅源被席翱一声询问吓得汗毛倒竖,赶紧回道:“学生没说什么!”
席翱板着脸也不和他计较,反而问纪明瑚:“吩咐你的事情办成了没有?”
“回席师傅,父皇已经答应了。”
席翱板正的脸上才浮出一丝笑意:“很好,等着段大人来了,你要拿出十分的态度学习他传授的知识。”
纪明瑚伸展一下刺痛的手心,仍是有些不解:“师傅,我不太明白,经史子集有您和其余的师傅们教授还不够吗?为何一定要我求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