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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叔侄两个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你这样帮我,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纪明瑚亲手给长乐王倒上了茶,“您是朝廷里的超品亲王,宗藩里的柱国,我不求别的,只求以后彻底不去尚书房之后能由长乐王叔带着我,提点着我。”

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心话,救下他的世子怎么能就这样轻松地报答了呢?但是再说却扯得有些远了,且在长乐王看来,怕是有些不切实际,没得叫人笑话。于是他就只说了这一点。

长乐王答应下来,准备今天晚上好好打算一番,明儿就叫皇帝看看他的决心。

而皇帝已经得到了和他私自和礼王沟通联络的详细经过,气得不行。如果是平时他和谁交往,自然不至于如此,但是前边刚刚出了他儿子的事情,现在又不和自己实话实说,操纵着旁人来干涉此事。他以为他是谁呢?又想起会考府是他一人主管,虽不至于怀疑,但仍是要敲打敲打。

朱笔一提,决定把方叙墨也派过去。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吕太清就急匆匆地进来,“不好了皇上,长乐王王跪在外边请罪呢。

皇帝眉头一锁,他请什么罪?难道是为了他的儿子来请罪的?

“真奇了,他还知道有请罪二字呢……叫他进来吧,殿外人来人往,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吕太清赶紧把王爷叫进来,长乐王袍子一撩,又跪在御案之前,难得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泪汪汪地说道:“陛下,臣是来请罪的。”

皇帝还是没有当回事,一边看折子,一边问道:“你是来请何罪的?是你的儿子当街杀人的罪过?”

“不仅是臣的儿子有过错,还有臣教导不善的缘故。宗藩里,臣受恩最重,却叫陛下为难,实在是不应当。臣请除去纪明世子的爵位,将他圈禁在家。也请陛下革了臣亲王的爵位,惩处臣教子不严的罪过。”

皇帝一皱眉:“哪就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有悔改的心,知道你儿子有错就好,但是也不必给你除爵。”

长乐王白生生着一张脸跪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几句,额上俱是冷汗,仍坚持着开口,将昨天琢磨了一晚上的话带着泪意说了出来。

“臣实在是愧不敢当,这些日子总是梦魇,被审的竟然不是儿,是臣自己。臣在梦中不知是犯了什么罪,竟也得了个宗人府会同三法司共审,醒来之后心惊胆战,怕早晚有这么一天。且……且臣这些年来营田水利,腿脚也是不好了,想卸了差事去行宫养身子。”

皇帝听他要卸差这才抬起头看一眼,就见他一脸汗水满眼泪,一时间心乱如麻,朝着吕太清骂道:“你瞎了吗?为什么不给他搬个椅子?把太医也找来,之前不是说腿没事儿吗?”

皇帝自然知道长乐王的打算,毕竟也算是他养大的,但该舍不得了还是舍

不得,再加上最近乱得很,一时之间离不开这个弟弟,一定要先安抚下来。

于是他叹一口气:“成日不想着办差,偏生会瞎想……这样吧,你上折子改立煜儿为亲王,儿先除爵圈禁,等着他改好之后再说。”

第146章 146等着纪明瑚带……

等着纪明瑚带着大臣们商议的惩罚来养心殿的时候,皇帝有些挂不住脸,他叫纪明瑚过来,伸手接过折子,一眼看到最后,果然是给纪明议成了赐死。

他阖目养神,眉眼低低地压着,突然发问:“你前几天和长乐王在尚书房门口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劝王叔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要小心自己的爵位。”

“是吗……你知道你王叔过来说什么了吗?”

“儿臣不知。”

皇帝便也没有再问,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只用血淋淋的朱笔勾去了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