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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劲使错了地方,我跟父皇下得保证,要给您的世子议成死罪。但是在这之前您却是大有作为。”

长乐王听到这也算听出来了,这个侄子还给自己想了个招呢。思着了片刻,说道:“今天晚上下了值,我去给太后请安。”

他这个意思就是在暗示纪明瑚,想要在西宫太后宫中详谈了。

纪明瑚闻弦歌而知雅意,也答应下来。

晚上长乐王在太后宫中等了片刻,纪明瑚才姗姗来迟,太后也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孙儿现在危在旦夕,赶忙给他们腾出了一件空室。

要知道,若说这紫禁城里还有一处可以不受监管,那就是在太后宫中。

一是监视太后有违孝道,二则是没必要,毕竟哪有亲娘会害儿子的。

“儿审完了吗?”毕竟今日又审了一下午,长乐王担心审完给他议成了罪,也是情有可原。

“王叔放心就好,今天下午问得格外细,一时半会儿也审不完呢。您就是性子太直太正了,连婉转的法子都用的那么僵。要知道父皇他对着旁人软硬不吃,对着咱们可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您一味地和他顶撞,一味地违逆他,只怕会从此失去圣心。不如以退为进,趁着最后大臣们的提议还没有下来,跟皇上自请除爵,不光是世子的爵位,还有长乐王叔您的王爵。”

长乐王的脸一下子黑了,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因着受宠,平白得了亲王的爵位,可这么多年他给皇上拉磨,给朝廷卖力,这爵位也不是凭空得来的呀,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纪明瑚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不乐意,笑道:“难道父皇会真的革了您的爵位吗?除了他的亲儿子,头一个数着的就是您了,就是有些亲儿子也不及您不是?”

看着他的幼子纪明煜的名字便知道了。皇子这一代名字中从“日”,除了一个纪明祚是特恩,纪明瑚是特例之外,没一个不从“日”的。

皇孙这一代才从“火”,就譬如焕儿。

结果纪明煜这名儿倒是有意思了,又从“火”又从“日”,又是长乐王的儿子,又是皇帝的“孙子”。

纪明瑚每次想起纪明煜的名字,都总是会想长乐王叔到底算是他们的叔叔,还是他们的兄弟呢?毕竟王叔和太子二哥的岁数也差不太多。

纪明瑚又道:“我听说王叔出去营田水利都是在冰天雪地里步行,那高山峻岭也是亲自爬上去。冰冻三尺,河水凉得刺骨,您派人凿碎了河面,仅穿着穿着薄薄的裤子亲自下去探河。现在才回来不久,虽说天暖了些,可若是在养心殿外跪上个一时半会儿,腿应该也受不了吧。”

长乐王听到如今算是全明白了,他摆手止住纪明瑚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好孩子,赞叹起来:“果然是你父皇的心肝,谁还能及得上你呢?你是聪明人,只看有没有造化二字。苦肉计我也不是第一回了……”

纪明瑚一皱眉,“王叔,哪个教你使苦肉计了?你使苦肉计,只会叫我父皇觉得你矫揉做作更是不耐烦。说不定会以为你恃宠生娇来故意为难他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您要说经此一事,害怕往后动辄得咎,更害怕以后也落得儿子这个下场,因而要推辞掉您的王爵,以后不再干政,安安心心地读书,去庄子上养身体。”

“这……”长乐王犹豫道:“岂不是更恃宠生娇?皇帝难道听不出来?”

“所以您得扮些惨相。腿呢,不要太利索脸上也不要有太多的血色。您想给堂兄他求情,就不要给他求情。您知道的,父皇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若是不想放你走,定然要安抚你。不过嘛,他若是答应了,真叫你去行宫养身体,也说明真是忍够了您,您就好好地回家养身子去。”

长乐王颔首,又瞧着纪明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