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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正要各上轿辇的时候,乾清宫那边也散了,苏橙、方叙墨见了自己的媳妇上前伺候,扶着她们上轿,又给对面的公主见礼。

灵慧倒是叫方叙墨起了,灵寿却冷嗤了一声,带着丈夫离开。

灵慧裹着大毛衣裳从轿子中探出头,招呼道:“人都走了你还在那跪着做什么?赶紧上来!”

苏橙赶紧掀开帘子进去,又摸摸公主抱着的手炉,似乎有些凉了,换上新炭又塞了回去。

灵慧闭目安神,怀里搂着手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喉中轻轻哼着歌谣,片刻后近乎是在嘲弄地问道:“你说,他们怎么对这件事儿如此笃定,笃定到似乎能预知未来,连一丝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苏橙呷一口普洱茶,笑答:“他们所拥有的,全是天赐的,自降生以来,天就是那么慷慨,自然不知道天之阴晴难测,赐予你东西是希望你能供奉的。”

这些天真的人,以为事情说好了就是说好了,永远不能变。可如果真的这样,先帝的废太子是怎么回事儿?当今又怎么会想要废太子。

灵慧睁开眼睛,眼眶里似乎是一汪清泉,粼粼闪着波光,她在轿子里伸伸胳膊,轻声道:“明灯很聪明,身体又好,允文允武,无一不通。但他和我的姐姐一样,全靠着父皇爱,却不肯从小事上关怀一下父皇。只闷着头读书理政是不足以做太子的,因为太子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

“你跟在父皇身边儿最久,该知道父皇年纪越大,越离不开奴奴,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奴奴贴心?他自己身子不好,却能在父皇染疾的时候昼夜侍候,晚上就睡在床前的脚踏上,比吕太清那奴才都尽心,其他人倒是好笑,陛下怜惜他们不叫他们来侍疾,他们倒真是娇惯自己,竟然真的只留我们姐弟俩伺候父皇。父皇嘴上不说,心里能没个疙瘩吗?”

“是了,大家说绥王殿下刁蛮,可刁蛮的人那么多,长乐王的世子又刁又蛮怎么就成了父皇的眼中钉?”

外人都当他们站在太子的车上,殊不知太子人被废,他的车却不一定被毁,太子的属人连同他的亲信已经做好了换人驾车的准备。

包括太子本人,他心里明镜一般,自己被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为了保全妻儿,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他这个现在的驾车者也在赌场上下了注。

至于绥王是如何想的,他自己愿不愿做太子倒是无所谓,事情一旦运转起来,哪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呢?他便是不想驾车也不得不驾车。

“父皇垂垂老矣,可是他的权柄仍然握在手中,只有父杀子,没有子杀父了。我的这些个哥哥弟弟,没一个有本事闹一场玄武门之变的,这都想不到做忠臣孝子,打那时候起我便知道有些人成不了气候。”灵慧公主看着自己的丈夫,“本宫听说段之缙今日进宫了?”

“对,他今日才到京城就进宫面圣了。”

“他是父皇的宠臣,虽在西南十几年但论份量你们是不及他的,若有他说话定然是事半功倍,你们也要多多争取。”

“我明白。”

车驾很快回到了公主府,两人携手进去,今年才刚满周岁的小女儿正在榻上爬动,屋子里烧得如同盛夏。

公主上前把女儿抱起,亲亲她肥肥的脸蛋儿疼爱道:“小心肝儿,好宝贝,谁是未来的郡主呀?原来是咱们小宝贝……”

第136章 136乾清宫叫散之后,……

乾清宫叫散之后,段之缙便和弟弟一起回家,在路上问起了他的谋算。

“你做官也有几年了,可有什么志向?若想调到别的衙门未尝不可。”

段之绪闷头有些丧气,“说出来怕二哥笑话,我胸无大志,想要去内务府造办处任督瓷官,不想在六部呆了。”

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