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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一篑。

“走吧,回去上个折子,叫理藩院的人来和穹迦谈一谈,这个事儿我们做不了主。”

他拽过马缰,叫马儿转头回去,一路上又视察了一番各地改土归流的情况,慢悠

悠回了总督衙门。

回了总督衙门强打起一个笑模样,总不能叫段诠看着他爹死气沉沉的样子。

现在已经进了春天,大家换上稍薄一点儿的衣服,段之缙进门就看见一身浅绿色衣服的锁儿抱着蘋儿的腿,娇滴滴地喊娘。

然后被他娘一把拽开,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锁儿又扑上去,又被蘋儿一把扯开,还护着脊背推了两下。

最奇的是阿娘也在旁边,不管不顾,就任锁儿被来回地推开。

按理说这孩子该扯着嗓子哭了,谁知锁儿竟然站在原地,悄咪咪地看蘋儿,这么小的孩子脸上也能看出来尴尬。

不是进学堂之后便听话很多了吗?这又是哪里不对惹了他娘生气,连亲祖母也不管?

段之缙走进门咳嗽了两声,沈白蘋早就知道他今日回来,也没如何惊喜,到底亲娘更关心,上来嘘寒问暖,又指着锁儿咳嗽两声。

好啊,原来也不是不心疼,是指望着儿子给孙子求情。

段之缙把扑到脚边的发腻的儿子抱起来,看一眼蘋儿这才点点儿子的鼻头,问道:“又闯了什么祸?有没有跟阿娘道歉?”

锁儿不出声,瞟一眼娘亲,哼哼两声扎到爹爹肩窝上。

还在这儿心虚呢。

段之缙不以为意,一个小孩子能闯出什么祸?估计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吓孩子,谁知沈白蘋急声厉色过来,厉声叫段之缙把孩子放下。

又拽着孩子的小手严肃道:“怎么?不敢跟你爹说?怎么干的时候没想着你的爹娘!”

“这是怎么了?”

沈白蘋拽着锁儿在段之缙面前站好,“自己说!”

锁儿这才眼里泛着泪光,带着哭腔跟爹爹说自己犯了什么错。

“跟小柳哥哥回家去了,没跟娘亲说……”

“还有呢!”

锁儿被他娘吓得攥住爹爹的衣角,“然后我怕娘亲生气就又偷偷溜回来了。”

当时衙门的人都跑出去找他,留了陈山守在家里,结果这个贼小子这么会躲人,竟没叫陈山看见!

沈白蘋找到柳家的时候,柳家人还以为锁儿早就回了总督衙门,结果她回去问陈山,陈山说没回来,差点给沈白蘋吓出来心疾,腿都吓软了!

街上那么乱,万一叫拍花子带走,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沈白蘋吓得直淌眼泪,眼睛一眨,在墙角那里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孩儿头,和段一撮的猫头排在一起。

心一下子落了下去,火气直直冲上来,沈白蘋上去问,锁儿还撒谎,被当场戳穿,更叫人气得头昏脑胀。

这才叫他阿娘不理他了。

段之缙听了只觉后怕,“有没有跟你说过,去哪儿都要派人跟阿娘说!”

锁儿眨眨眼落眼泪,“说了……”

段之缙瞧他这个样儿,事情过去了三四天,再教训有些晚,便没再打骂,而是关了禁闭,禁足七日。

把锁儿弄到房间里反思后,天已经大晚了,但还不能睡觉,这么些时日的事情总要交代清楚,还得叫包诸上折子,夫妻二人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攒了不少书信,沈白蘋拿出了岭南、岭西总督贺子成的书信给段之缙,说道:“贺大人暗示外祖王家与夷人买卖的商引有一份他的功劳……”

段之缙展开,细细读完这才明白贺子成的意思。上一次运过去的□□卖又不敢卖,保存还要占地方花时间,再加上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