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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

牢洱笑回:“我听说兆仁改土归流的时候,就找了吴阿兰来劝马黎,怎么这次不叫马黎来劝我?”

“你的消息倒很是灵通,可他们如何能跟你比?对于水西,朝廷是不打算驻太多士兵的,叫他们来只会让人家觉得朝廷不公。”段之缙眼睛一眯,小心叮嘱道:“你可不要大舌头到处乱说,叫吴阿兰和马黎知道了水西不用驻太多兵,他们再闹到我的耳边,这可就完了。”

牢洱哈哈大笑,“那就请大人放心好了,我牢洱一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两人开始一项一项地细谈,从驻兵开始说起,段之缙并不要求如燧明、兆仁一般设置派驻大量的火铳小队,只是需要朝廷的官员能够定期地进去巡查。

“这定期是多长时间一次?”

“到你们的阿芙蓉花开放的时候,我们便进去查看一次如何?”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阿芙蓉花一年可栽种两次,开花两次,也就是一年巡查两次。

牢洱颔首:“若果如大人所说,自然是可以的。”

段之缙命人将此记下,轻吐了一口气,等着花开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发现了不对,抢种粮食也来不及了。

话说到设县的时候,段之缙和出使那天的说法全然不一样了,他往地图上点了两笔,说道:“水西有些小了,若是要设县还不够格,倘若能和周边的小部一起合并设县,这县令还是你来做。”

牢洱疑惑道:“我们水西大小四十余寨,这地界可比燧明、兆仁大不少。”

段之缙嗤笑一声,“本督所言的大小,非为地域之大小,而是从管理难易上说的。如那燧明、兆仁之地,寨子虽不甚多,但人口甚众,现在又多了汉夷交杂的问题,自然要设县治理。”

“若说你的水西,地域虽大,可到底是崇山峻岭之内来往不便,汉人也不愿意往山沟沟里钻,你们的人口又少,没有单独设县的必要性。”

牢洱听了面上带着不悦,“难道说这事儿要叫我来办?上次您到我水西的说法可不是这个。”

段之缙道:“自然是要我们来办,本督在外边使力,你在里边使力,能叫多少的土司改土归流,你的地盘就有多大,你的阿芙蓉花就能种多少。”

“当真?”

“自然是真的。”

牢洱有些心动,周围的地盘也不算少,虽说是种粮食困难,但种花却不见得那么难。

段之缙也不慌,周边都是山沟里的小土司,能够叫他们被水西统领,也是方便了日后管理,粮道的布局也还在掌握之中。

前边行政的事情商量好,终于到了重头戏——□□销售的问题。

段之缙好似不关心别的,只问道:“如果水西全境都种上花,你一年能给多少钱?”

牢洱一愣:“咱们不都说好了吗?一年是白银一万两。”

段之缙的手指在茶碗上划两下,回道:“你不是说另有我的孝敬吗?能给多少钱?”

牢洱恍然大悟,思考一番回道:“两万两如何?”

段之缙断然拒绝:“两万两可不行,我要抽成!十抽一,卖出去十两银子,就得有一两是我的。”

“大人这就有点过了吧,十抽一您叫水西吃什么?”

“我保你们一路畅通,再不用一步一道关卡地打点州府官员。我不信,你打点州府官员的银子达不到十抽一。”

牢洱不悦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倘若连这点儿便利都没有,我又何必答应大人的改土归流?”

他叫今天一场场的“意外”闹得心烦意乱,两万两银子已经是诚心诚意的价格了,这个总督倒是会狮子大开口。

十抽一,亏他想得出来!

牢洱有些气,直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