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把水西的地势好好瞧了瞧,突然感叹道:“段大人想的法子,还有一个妙处啊!”
向古回头一看,忙问原因。
苏奋回道:“你看,乌蒙和乌撒这两地前面的土司势小,不敢违逆朝廷,身后的水西便是唯一的粮道。只要水西改土归流,乌蒙和乌撒一下子没了粮食,便成了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水西不要单独设县,他们单独设县周围的小部族没法安排……不如这样,把这些地方全划给水西,牢洱配合着你里外夹击,叫这些小土司一体改土归流。”
向古问:“人家如何答应?”
段之缙一摆手:“他们愿不愿意不重要,跟牢洱说,只要能劝服他们,这些地方任由他种上阿芙蓉花。只要牢洱发力,两边的压力一出,不怕他们不就范。”
“还有水西要孝敬我的银两,就算只有一次孝敬,这个银子也不能不赚,我要抽成,抽成之后全用在南诏军上如何?再多弄些火铳。”
苏奋点头,带着段之缙划了粮道,商议好对策,又把军费开支说了,大家一致定下十抽一。
这样的比例定然要比水西打点官员来的少,想必牢洱也能接受。
一切都做好了安排,段之缙又叫来包诸写处理火耗一事的章程,说道:“按着我说的写,你自己估量估量用词。火耗一事各省皆有收取,弥补碎银铸成银锭时产生的损耗,防止上缴的赋税不足,但损耗之比率未有定数,南诏和岺州二省各州府竟有各自的比率,少者是正赋的二十分之一,多者几乎相当于正赋,因而有些州府已经是民怨沸腾了。”
“州府官员加杂税,首要原因即是俸禄过少而衙门一应开支均由主官承担,官员们入不敷出自然要靠火耗。次要原因就是中饱私囊。朝廷可为各省安排火耗比例,将一省火耗全都入库,再按照州府所需分配,那么州府官员便再无贪污理由。”
段之缙想着既然都要实行火耗归公了,干脆养廉银也报上去,取消了火耗的权利,和断人财路无异。两者一块儿操作,也能消解官员一部分怨气,顺便赢得清官的支持。
于是苏奋和向古便眼睁睁看着他吩咐包诸把给官员们发“养廉银”的主张写了上去,两人面面相觑,头一次见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直接要皇帝涨俸禄的。
还张嘴要给自己加俸加到一万两。
段之缙派人把折子发出,又送走了苏奋、向古,吩咐王章为他研墨,他要亲书一封家书送给淮宁王家。
王章看着他将岭南要发商引的事情在信中详说给王家外祖,难掩心中的担忧,迟疑道:“二爷,这是朝廷的政事,告诉了王家老爷,是否有泄密之嫌?”
段之缙一边写着一边回道:“岭南离着淮宁太远,再者岭南也有不少大商,总督贺子成不一定会愿意把消息发往淮宁。我告诉了外祖,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商引,但是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王家这么多年,供给了段家多少银两?数也数不清,段之缙也该为他们打算一番。
“商引发行的地点
是在岭南,贺大人的地方,我就是跟外祖说了,也得舅舅们自己去竞买商引,并不妨事。”
至于贺子成会不会考虑到王家是朝廷大员的外祖,给他行便利,这就是贺子成自己的打算了。
段之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王章也就不再多言,等着二爷写好后寄发出去,段之缙准备约水西的牢洱详细谈一谈。
这一次牢洱终于答应到汉人的地盘来,地点就在保宁县,将改土归流一事详细谈谈。
段之缙可不跟他尽什么地主之谊,一见面只上了茶水,便要开始正式的商谈,牢洱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不见另两个县令?”
段之缙疑道:“还有哪两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