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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们两个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越说越上劲,又道:“死了的人就不会说话了,也不会抱着你,也不会亲亲你。你再也见不到他了。猫儿死了就不会再叫,不会再跑跳,也不会和你玩耍。死了的,都要埋到地下,再也不出来。所有的东西都会死。”

锁儿头一回把眼睛睁得这样大,吓得说不出话,直接哭了出来,“要是爹爹和娘亲死了,锁儿怎么办?”

“没关系的,那个时候锁儿长大了,娘亲和爹爹不在了,还会有别人在,他们一样陪着锁儿。”沈白蘋给儿子擦去了眼泪,“就好像连科,之后再没有了连科,但是还会有别的猫儿或者小狗。”

锁儿到底是忘性大的小孩子,脑子只能处理后半句处理不了前半句,瞪着眼问:“旁的猫儿狗儿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和锁儿玩?”

段之缙哭笑不得,不知这次死亡的启蒙是成功还是失败,估算估算日子,似乎也该到了猫产仔的时候,刮刮他的小肉鼻子,“两个月之后就有其他的小猫了,现在叫爹爹抱着你睡觉吧。”

今天晚上就这么糊弄着过去,段之缙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安排人从藩库里拨款在各府建育婴堂,聘请奶娘和帮工,广发告示,号召百姓改溺为弃。

沈白蘋在京时就常帮助育婴堂处理事务,很快弄出了一套章程,各地的育婴堂风风火火地建起来。

育婴堂走上了正轨,燧明的土地也不再出卖,段之缙又和吴阿兰商量,把两年后的地租控制在五税一之下,五年之内不能再提高,燧明也安顿下来,似乎已经可以对兆仁动手了。

结果在兆仁之前,河涌县的县令又和丁家嫡系的老二闹出了事情,官司从县扯皮到府,又一直打到总督衙门,这一路上竟没有一个敢做主的,反而叫进士出身的县令气个半死。

第95章 095总督衙门里,这是头一回这……

总督衙门里,这是头一回这么多人。大堂之内,已经坐定了河涌县的知县林忠平已经下领河涌县的知府,衙役用水火棍敲击着青砖,段之缙传丁家老二丁承宗上堂。

今儿的案子有意思了,少有的民告官,还一路告到了总督衙门,几年也难出一遭。

要告县令的丁承宗走上来,他身后跟着的弟弟丁承嗣是

被抬上堂的,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没穿外衣,露出后背渗血的绷带,又紧跟着八名家丁,抬着一方大匾,赫然是先帝御笔亲书的“帝王师”三个大字。

这阵仗够大的。

段之缙眼皮直跳,还是按照流程问丁承宗:“你要告林忠平什么?”

结果是丁承嗣悲愤道:“我要告他擅权辱绅、殴伤士族!”该是说话的时候太用力,后背的伤口被拉扯到,叫人呈上状纸的时候未免有些呲牙咧嘴。

包诸拿过状纸,当堂宣读。

“伏惟圣朝以礼治天下,士农各安其分。今有南诏知县林仲平,恃新科之宠,沽清流虚名,专事偏袒下民……”

段之缙听他啰里啰嗦读了一大堆,终于理清事情的经过。

他一拍惊堂木,“你们丁家的意思是林忠平枉法,错弄了契书,又冤打了你的弟弟?”

丁承宗道:“正是制台大人的意思,草民和那齐平的红契已经加盖了官府的大印,林大人凭什么说不认就不认?难道就因为齐平说白契和红契对不上吗?”

丁承宗拉开弟弟的上衣,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出来,“大人,草民的弟弟不过是说了几句抱怨的话,就被打了二十鞭子,可怜我爷爷疼爱的这个孙子。”说着说着,丁承宗呜呜哭了起来,还搬出了丁元敏。

“祖父丁文正公是先帝的老师,即便家弟犯了大错也不该当众折辱!”

段之缙高坐在堂上看他光打雷不下雨,屡屡拿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