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心,没想到搔到了皇帝的痒处,竟叫他举荐一名属官,无论是府内还是刑部。刑部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走不了谁也插不进来,纪禅思索一顿,府内邹文最讨人喜欢能力也不啻于谁,于是便说了邹文。
邹文也争气,在叩见圣上的时候对答如流,皇帝更觉得端王是为国举贤,当即授任户部郎中,一下子就是五品官。
结果郎中大人给自己找了从九品的王府伴读和没品级的王府侍卫,你叫段之缙如何能有好脸色?
邹文嘿嘿笑着扯住他,“你看你,又急!伴读宋征舆虽是末流的小官,但是人长得可俊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保准妹妹喜欢。且虽是伴读,但依我之见,前途不会错的。你看我不也是九品的王府笔帖式一下升上了户部郎中?我走后人家是王爷的‘新欢’,你说好不好?”
那这伴读倒也说得过去,段之缙瞅瞅他,又问:“侍卫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是个普通侍卫,但前些日子端王考教侍卫的学识武艺,就他最好,兵书也说得头头是道,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等会儿,这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侍卫叫什么名字?”
“唐馥,我跟你说……”
“停停停!”段之缙连忙打断了他,“你只跟我说宋征舆吧,我们家不喜欢武人。”
段之缙叫邹文那名字吓得留冷汗,唐馥就跟那天上的烟花一样,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然后迅速灭亡,被赐自尽,怎么能叫云霓嫁过去?
邹文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啊,你们家还歧视武人?”
这倒真不是,段之缙打个哈哈,“我妹妹自幼读书,能和那舞棍弄枪的人说上什么话?以后过日子干瞪眼不成?再说了,他要是有出息做了大将军,要我妹子也跟着他东奔西跑吗?”
“你想得也真够全面了,那就只看宋征舆。我可跟你说好,说亲的事情除了秦先生没人知道,连宋征舆自己也不知晓,唯恐坏了你妹子的名声。你等会儿也小心些,不要给我漏出来,别盯住了宋征舆光跟他说话!”
段之缙喜得狠狠抱了他一下,“怪不得做郎中,以后做尚书也使得!”
邹文又说:“这才哪到哪?今儿请你的事情除了秦先生没人知道,等会儿我就说你是叫你媳妇撵出来的。”
段之缙笑他诡计多端,用惧内的事情来观察一下宋征舆的神色,多少能看出点门道。
话说到这里,马车也停住,邹文带着段之缙下车,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屋内的座次:“升官破财,今天做东的人是我,所以正对着门是我的位置。右手边主客是秦先生,左手边是我们焦先生,几年前主持诗会的人。其余人你都不认识,待会儿跟你介绍。宋征舆就在我右手边第三个,你等会坐我左手边第三个,正好对着宋征舆。”
推开雅间的门,里边一张大桌,已经坐好了十个人,桌子上已经满满登登都是菜,只有正对门的那个位置空着一个椅子,做戏做全套,邹文先叫小二添一把椅子,这才扯着段之缙上前介绍:“这是秦先生的学生,今日被媳妇赶出来,没地儿吃饭,来这里蹭一口。”
众人哈哈大笑,焦长青指着秦先生道:“只教他怎么读书,没教他怎么御妻?”
秦先生把手插袖子里,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们师徒俩是一脉相承。”
大家更是乐不可支。段之缙清楚地看到宋征舆脸上含着友好的笑,倒不像有些人似的撇嘴。
邹文笑着给段之缙倒了一杯酒,“你先生我就不说了,你俩比我俩还熟呢,这位是府内的焦先生焦常青,几年前主持诗会的就是他。”
焦常青听出了些门道:“哦?这位也参加过鄙人主持的诗会?”
邹文提醒道:“你忘了?壶中日月园,‘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