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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为“兴水利”,先强调治水即养民,然后详述了“筑堤束水,以水攻沙”和“分流减淤,开凿中河”两个治水之法,又提议设河道总督专责,严考成法。

答完这三道题,会试的题目便全部完成,此时天竟然黑了,照着烛火,还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终于到了子正时分,受卷官上前收卷,当那一厚摞卷子被拿走的时候,段之缙心中重重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虽不知能不能得中,但最起码这一场会试熬了过去,也算积累了经验。

唯一出乎意料的事情是端王的丹药效力太猛,直到十七日回国子监上课时,段之缙都难以合眼睡一觉。

第63章 063说亲

慢慢入了三月,外边青草萌发,淡粉色的杏花含苞待放,杏榜也在礼部署东墙外发下,共取录三百一十七人,段之缙名列第一百九十五名。

虽说名次并不出彩,但历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能得中就足够叫段家人欣喜的了,段之缙从簪花宴上归来,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春风得意。

现在他的学习重点已经从四书五经转向实务策问,和率性堂通过会试的同窗一起学习钱粮水利,有时还要读些兵法。

按理说风平浪静,一切都欣欣向荣,但分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原本定于四月的廷试提前到了下榜后七日。

率性堂内已经坐监三年的监生们被批准参与廷试,诚心、修道二堂坐监满三年的荫生也要参加,施秉文和方叙墨不以科考入仕段之缙能够理解,但徐明宣会试的名次比自己还高,只差殿试临门一脚,却也要以廷试授官。

段之缙舍不得他走,也是为他考虑了日后的前途,荫生之路虽然畅通无阻,但是非翰林不内阁,而不入内阁的京官,说到底并没有实在的权利。

他劝道:“殿试就在明年二月,以科举入仕难道不比廷试强?且你的父亲又是勋贵,升官还难吗?”

徐明宣轻笑:“允升,谁不想金榜题名?可中了进士就得按名次授官,一甲三名去翰林院,剩下的人不是庶吉士就是外放做知县。我父亲是一品大员,超品的一等公,廷试授官我能直接做六部员外郎,即便外放也能从五品的官员做起。做进士……那前两年可有的熬了。”

段之缙却嗔他胡说:“你是功勋之后,若有进士出身更是锦上添花,我不信你熬不过授官的前两年!”

徐明宣哂笑,想想父亲说的事情,嗫喏半天张不开嘴。

今年提前廷试,原因无他,户部缺人了。

葛礼身死之后,端王暂领户部一点情面都不讲,上任第一天就开始查账,户部账本的事情一下子露出水面。王爷使出了掌管刑部的本事,查了一顿竟是从上到下,没一个真正清白的人。

葛礼已经身死,他的家中乱作一团,皇帝不忍心对着乳母一家发天威,对着户部其他的人却没个好脸色,原本是想要办成大案。

可是谁能料想,诸王的手太急太快,端王还在汇报户部事宜的时候,其余

儿子便向皇帝举荐“人才”入部,皇帝内心冷笑,高高举起的铡刀又轻轻放下。

最后闹了一顿,只是小惩大诫,除两个侍郎去了菜市口,最严重的也就是抄家革职,其余人赔补上所缺款项,暂留原职。

这个事情似乎就这么了结了。但是徐明宣却从廷试提前和上谕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了些端倪。

皇帝不是不想办了,而是要一批一批地换人,而这就是徐明宣的机会。

徐家并非世家大族,其父徐自闻不过是军中一名小将,但阎王爷也怕不要命的,十四年前与西北番子的大战中徐父立得赫赫战功,朝廷十余年不用打仗,这才得封一等公。

可惜当今没有秦皇汉武那般斩草除根的雄心壮志,年头不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