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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若真的同意了,这次战争就是不败而败,跟打了败仗没有区别。

刘玳廷喝水,用眼神示意罗国珠,罗国珠原本端正矜持的坐姿一下子摊开,十分无礼。他哈哈笑了两声,“我们雍朝的停战条件是齐斯赫山以南的所有草场都要划归雍朝,另外献战马两万匹,牛一万只,羊五万只。你们图尔赫汗的大王子苏赫也要进京学习汉文。”

翻译黑着脸转达,阿勒速猛捶了一下桌子,乱七八糟的汉话也挡不住他的怒火,“雍朝人,诚心,一点没有。”

刘玳廷笑道:“我们的大皇帝陛下说,你问我们要多少,我们就得从你们那里得到多少,这都是相互匹配的。”

西北内陆,赤砂人的日子并不好过,粮、盐、保暖用的衣服都缺,还有发酵过的茶砖能够促进他们消化过多的肉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狮子大开口。铁锅、铜钉和礼器,这些熔化后能够炼制武器,因而决不能给。而开关通商,虽然能够互通有无,但是雍朝考虑的是奸细的问题。

因而他们的条件,在刘玳廷看来是痴人说梦。赤砂人和朝廷开玩笑,朝廷也和他们开玩笑,赤砂最肥沃的草场都在齐斯赫以南,大量的牛羊骏马也会让赤砂人元气大伤,而叫他们的继承人入京为质,纯属是戳赤砂人的肺管子。

两方人又重新提条件,整个堂屋沸反盈天,赤砂人的嗓门嗷嗷叫,雍朝这边冷嘲热讽,谁也不输给谁。

屋内四个角垒着一盆盆的冰,但是桌上的人都热得一脑门汗,唯有贴着墙的官员大夏天冻得瑟瑟发抖。

吵了一顿也没吵出结果,中场休息的时候,几位大人出去透气,阿勒速也跟着出去,理藩院的小吏插着这个间空上来倒水。

赤砂人也焦躁,脱勒齐是阿勒速的堂弟,被这种僵持的局面闹得火大,带来的弯刀已经被雍朝人收缴,他只能摆弄马鞭。恰在此时,小吏的茶水送到了他身边,刚斟满,鞭尾就扫过了茶碗,滚烫的水泼在脱勒齐的手背上,杯盏打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瓷碎声。

那小吏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本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骤然停住。

“南蛮子!”他身后跳出一个红脸大汗,马鞭撕裂闷热的空气,鞭梢镶着的狼牙打在小吏身上,第二下即将落下时,被段之缙一把抓住,掌心火辣辣的疼。

何婥快步上前,用不熟练的赤砂语怒斥道:“这是雍朝的国土,他是朝廷的官吏,轮不到你们赤砂人来耍威风!”

见势不好,理藩院的官员跑出去禀告刘玳廷,没一会儿,刘中堂急匆匆带着人回来,此时段之缙还握着鞭梢,两方人僵持不下。

刘玳廷瞟他们一眼,叫段之缙回来,瞅着阿勒速,面无表情道:“这不是你们那地方,我们的官吏也不是你们部落的奴隶。你们使团的成员坏了规矩,该怎么办?”

红脸大汉气不过,用极快的赤砂话破口大骂,朝廷这边的翻译人员飞速转述,阿勒速厉声叫那大汉住嘴,然后用赤砂语叫他道歉。

刘玳廷叫段之缙过来,掏出手帕放在他磨伤了的掌心压住,“去太医院看看吧,就在礼部衙门旁边,上完了药再回来。”

段之缙看看掌心的伤口,马鞭抽在手心,有些磨损,但倒不是很严重,就是狼牙划过掌心,留下一道血痕,他低声拒绝:“中堂,下官的手不要紧,很快就能愈合。”言下之意是不用去太医院,刘玳廷点点头,大家回到桌边坐下。

刚才的紧急事件好歹宣泄了些火气,现在谈起来心平气和许多,虽然还没有达成一个满

意的结果,但是日子还长,总能磨出来一个结果。

然而磨了好多天,朝廷想要的马匹和放马的草场也没有磨下来,赤砂人也越来越焦躁。

谈判都没有破局的迹象,但是为唐馥庆功的酒局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