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错,正如沈白蘋所说,他们可以污蔑,但是不能真叫人抓住不孝之举,因而现在只能安抚,不能和段成平对着干。
段之缙把自己的功劳全说成是段成平的教养之恩,又说了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也不是段成平好忽悠,而是段之缙说的其实都是大实话,他这才从书房里逃脱,接着回去看律法。
看来看去,像施姨娘这样的身份,连想要摆脱段成平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要段成平不松口,施姨娘就跑不脱。
实在不行……自己作为儿子,亲生的母亲差点被亲生父亲杀害,两边都是父母,能不能魔法对抗魔法,替母告父呢?
可《大雍律》明明白白告诉你,以夫为尊,以父为尊,以子告父是干名犯义,杖刑起步,最高死刑。更何况施姨娘没死,只要没死了人,段成平就没有罪过。
这可怎么办?段之缙脑袋嗡嗡叫,他有两天没敢歇了,生怕自己睡觉的时候姨娘又遇险。
沈白蘋心疼自己的丈夫,在旁边出主意:“我想着二爷才读了没几本书,看不出这其中的关节实属常事。秦先生什么时候来教书呢?不如问问先生,先生那般厉害,定然能给二爷出出主意!”
段之缙听她一劝,欣喜若狂。
对啊,怎么把秦先生给忘了!先生可是刑部出身,问他可算是问到行家了!而明天就是先生来上课的日子。
“蘋儿,你真出了个好主意!”不过有了解决的方法,段之缙更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到了天亮,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正堂等先生来。
秦先生尚未得知发生何事,仍如往常一样,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冯胜伺候,一进门就见两个小夫妻高举着《大雍律》齐刷刷跪在当门口,声泪俱下。
段之缙见了可以依靠的人,把事情和盘托出,言语间俱是对父亲的不满。
沈白蘋还不知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那个程度,忙为丈夫找补:“虽说子不言父之过,但姨娘是二爷的生身母亲,我们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出生父杀生母的人伦惨剧?”
秦行也真是可怜这个学生,偏生摊上这样的父亲,任由姨娘受害是不孝,为了姨娘顶撞父亲也是不孝,两边都不用做人了。
他拿起段之缙手上的律法翻了翻,叫两个孩子起身坐下,然后问道:“你们两个想要怎么着?”
他俩也没什么大奢望,也不可能按照现代法律叫段成平去坐牢,诉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叫段成平不要再为难母亲和姨娘,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
“有一个办法,你去和你父亲说,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只能去刑部衙门了。”
这是什么主意?!段之缙眼都瞪直了:“先生,卑幼告尊长,这可是干名犯义啊!再说,若是他折磨姨娘却不害命,告也告不到。”
秦先生笑道:“偏你这样的死心眼,谁还叫你去告他了?律法中不是规定了,卑幼可以替尊长自首吗?你揪住你父亲的错处,跟他说要替他去自首。朝廷为了表示对这种行为的嘉奖,两者俱可以免罪。可虽然免罪了,罪名还在,你父亲到底是做官的,这种脏事一出可就无官可做喽!”
段之缙不解:“我母亲那件事儿您也知道,父亲虽然不可能升迁了,但是官还做着,如今不过是刁难一个妾室,怎么会到丢官的程度。”
“那是你们家的家事,且你的母亲到底没有身亡,虽然私德有亏,但也不至于丢官。所以你要找一件真的罪过,不拘什么惩罚,哪怕罚俸都行。”
沈白蘋听到这里,突然兴奋:“有的!”她看着段之缙,眼睛闪亮非常:“二爷还记不记得夏春?她帮母亲从家中逃走后就被打死了,故意杀害家中的奴婢按照律法是要调两级任用的!”
段之缙也想起了这个事情,大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