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
有了生机,身体恢复很快。哪怕只过了一会儿,也让他有力气做一些基础的动作了。
娄絮眼里的池风在晃:“怎么了?”
池风:“你自己还好么?”
他是有些担心的。火那么烈,径直烧了进去,也不知道里面烧成什么样了。但识海对于道者来说又非常私密,他又没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她能不能进去看看。
娄絮:“还行,就是得睡了。”
她难受得有点不耐烦,想把手抽回来了。她轻抬手腕,手腕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池风,皱起眉来。
池风对上了娄絮微凝的目光。一秒之后,他主动错开了。视线往上爬,落在她的眉间,然后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他握紧娄絮的那只手不自觉松了松。
为什么皱眉?是嫌他烦么?
他默了默,终究还是开口提醒道:“如果觉得不适,要同师尊说。”
“嗯嗯,好。”
娄絮耳鸣有些严重,只见池风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也没问,就随便糊弄着回答了一句,然后把手抽了出来,兀自上楼。
只剩池风一个坐在榻上。
絮絮也太敷衍了。
他低头怔忡了好一会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站起身来,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里面的一汪清泉汩汩流着,映照出他布满血迹的面庞。
血液已经凝固,密密麻麻的色块凌乱地分布在颊上、额头和鬓角处,积在银色的发丝上。坑坑洼洼,纠纠缠缠,整张脸显得黏腻又阴沉。
他抿着唇,将手放在汩汩流出的清泉下。
泉水冷冽,流过他的手心,泛起一阵刺骨的寒意。他闭上眼睛,捞起泉水,细细地洗着脸上头上的血迹。指腹擦过皮肤,把血块一点一点推掉。
然后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平整滑腻的皮肤。
娄絮往他身体里传输的生机,让他的外伤好得很快,而且没有留疤。
池风心里突然有些畅快,畅快之中又有些莫名的烦闷。他干脆用阵盘调高水温,脱了衣物,在泉里清洗起来。
热气袅袅。
他身上也全是血,原本清澈的泉水很快就染上了颜色。
所幸泉水设有净水阵法,不多时就把污水排了出去。
热泉之下,腰腹的薄肌若隐若现,随着主人的动作而轻微起伏收缩。
他还在擦洗着自己的胴体。
……
楼上是卧室。没人住过,但还好有防尘阵法,室内摆设无尘。
娄絮掀开床帘,费了老大力气,把被子团吧团吧抱在怀里,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她没睡着。她在发烧,怎么躺都难受得紧。眼皮底下
仿佛有两团火在烧,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
她把头扎进了被子里。干脆复盘一下好了。
于是娄絮的脑筋非常缓慢地转了起来。
此行解决了木果寄生的问题,虹鬼也暂时成为友军。
木果有了灵智,那只灰色的垂耳兔就是它的本体。有了灵智,就能沟通;能沟通,就能让它发起天道誓言。
两刻钟之前,娄絮在识海里对兔子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这冰块把你冻死。”
兔子看着自己残破的森林,愣是一秒钟都没耽搁,非常识时务地发誓。然后拱进娄絮的怀里,蹭蹭她的手,以示讨好。
木果本就是生机的化身,比不得水石和火烛强势,对上它们没有一点胜算。生命都趋利避害,它也一样。
娄絮揉着兔毛:“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躯体。”
方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