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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头发丝翘起的弧度都像是经历了精细计算的那种人。

而且脾气也好,走到哪都能和陌生人笑吟吟地聊两句,也从来不会发脾气。

一点都不像一个几百岁的老年人和长辈。

啧,如果她有钱有权有实力,肯定也这么热爱生活。

不过这么热爱生活的好脾气小谢,却也架不住乐鹤的恶劣。他私底下同廖在羽小声蛐蛐过乐鹤好几次。

廖在羽:“……所以您留在这受虐的理由是?”

谢谕勾唇,笑得喜滋滋的:“不告诉你。”

廖在羽瞪他:“您真的不说?”

她不像谢谕,脾气好。她脾气暴躁得很,气急了甭管眼前是谁、什么地位,一天能冲人吼十几次。

且对雄性尤其没有耐心。

……当然不排除谢谕本人欠揍的缘故。

谢谕:“说了不说就是不说……徒孙侄,尊老爱……喂!”

……

乐鹤接过谢谕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

“小谢,咱们姹紫嫣红不养闲人。”

话锋一转:“不过呢,你若是愿意帮我去一趟击云宗,那可就不是闲人了。”

击云宗?乐鹤派人去击云宗做什么?

廖在羽正疑惑着,就听谢谕道:“大人说笑了。为大人做事小的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乐鹤目光落在谢谕身上,转了几圈:“是吗?”

声线拉得很长,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

“不知大人要属下做什么?”

“梅欢死了。”

乐鹤把茶水饮尽,“梅欢,知不知道?”

“属下这几月听闻过她。”

“说说。”

“她是击云宗宣礼堂的堂主,应当是天道会的筹划者。”

“还有呢?”

谢谕沉默了。

廖在羽看了他们一眼。

其实谢谕知道这两句,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虽然谢谕辈分很高,连风翎卫的廖统领也喊他一声师叔祖,但廖统领知道,谢谕从未插手过击云宗的事务。

说好听点,那叫超凡脱俗。

说难听点,那叫游手好闲。

虽然谢谕很有意思,但廖在羽下意识鄙视他这些明明有钱有权却不会拿来做生意的蠢蛋。

她对击云宗的事务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但她可不会帮他回答。她忙着发呆回能。

谢谕果然没答出来:“属下不知。”

“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窗户开着。炽烈的阳光落在乐鹤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金。金光笼罩之下,他眯起眼睛,咧嘴轻笑,眸子里却不带任何笑意。

“上仙宫的高长煊你认不认得?把她带回来。”

廖在羽抬眸。

高长煊?那不是娄絮的朋友吗?

谢谕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扬声:“是。”

廖在羽蹙眉。她想不明白,师叔祖到底想玩什么。

……

娄絮觉得头很沉。往日自觉又轻又小的大脑仿佛被灌了铁水一样,又重又烫。尖锐的耳鸣逐渐响起,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这状态倒也不在意料之外。

梅欢的一簇火烧遍了她的整个识海,现在没有变成白痴已经是幸运了。如今觉得难受是正常的,想要恢复,恐怕也得休息几日。

并且,若只是静养恢复,几月之内神识是用不得的。

除非动用某些手段。

她感觉指腹下的唇恢复了一些温度,就收回了手。“我先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

池风见娄絮腰走,坐起身来,拉住了她